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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这御花园早被她踏烂了，她坐在光秃秃的桃花园里歇脚，随行的侍女都被她遣走，只留下绿珠一人。

&ldo;走吧，皇后娘娘想必已经等急了。&rdo;聂长欢起身拍了拍身后衣服上的尘灰，由绿珠搀着往冷宫那边走。

上次入宫时她差人给那边递了个信儿，现在刚好有时间过去。

冷宫。

郑氏已经坐了许久了，日头晒在身上，暖烘烘的，昨日晚睡，现在她有些困乏。

刚闭上眼睛，&ldo;吱呀‐‐&rdo;一声，悠长的推门声传来，她睁开眼睛，半眯着的视线里是一抹亮红色。

郑氏正了正身子，笑着开口：&ldo;你来了呀。&rdo;

聂长欢走进来，绿珠在门外盯着。郑氏虽然如此境遇，到还是整洁端庄，一身素色的布衣，皇后的气势还在。

&ldo;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rdo;聂长欢一瘸一拐走过去，坐在旁边的矮凳上。

郑氏诧异看着她奇怪的姿势，敛眉，低声说道：&ldo;你母妃的死与我无关。&rdo;

聂长欢没有开口，等着她的下文。

郑氏似乎沉浸在回忆里面，&ldo;那时候林若微刚刚进宫，很得盛宠，我心中虽然不喜，但是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母亲是被赵依澜下毒害死的。&rdo;

&ldo;所以你是知情的？&rdo;聂长欢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郑氏犹豫了一会儿，&ldo;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骗你，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候你母亲已经病入膏肓。&rdo;

……

聂长欢踏出门时，绿珠看她神情恍惚，赶忙撑着，不让她倒下。

聂长欢现在心里想的是，既然皇后都知道，那么聂毓呢？她在母妃死后被聂毓遣去橝越，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郑氏最后说的是什么？温若瑾也知晓内情？

温若瑾在霜青殿等她，二人一起向聂毓辞行，回府的路上，聂长欢几次想提起勇气开口问他，温若瑾轻握她的手，无声地安慰，也是渐生的默契。

显然，他已经知道她会问出什么问题来，而他也知道其中弯弯绕绕，否则刚才两人碰面时，他不会故意忽视她难看的脸色。

温若瑾回到家，便拉着聂长欢进了寝室，关好门窗。聂长欢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他牵进去，坐下来。

借着透过窗户纸射进来的亮光，聂长欢只看到温若瑾嘴巴一张一合，然后话语声滚出来。

&ldo;你母亲的事，我也是前不久才了解所有情况，但是确实如郑氏所说，是赵贵妃所害无疑，之前伺候你母亲的旧人有一个在泷西县养老，她可以证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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