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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功夫不错嘛！&rdo;祁锋爷爷玩得好像很开心，&ldo;哪里学的？&rdo;

客路冷着脸，一句也不答。

&ldo;把我逼急了！你到底还不还手啊？&rdo;祁锋爷爷突然起脚，踢向客路手中的酒坛。

&ldo;哇‐‐&rdo;不要啊！我可怜的酒啊！

客路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只好迎击。双腿交踢，劲力之强，将两人都震退了几步。

&ldo;好身手，好身手！哈哈哈……&rdo;祁锋爷爷摸着胡子笑得开心，&ldo;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rdo;他本来想多赞美几句的，但遭我中途截断。

&ldo;爷爷……&rdo;我死盯着祁锋爷爷，&ldo;你干嘛要和我的酒坛过不去？还有，欺负我的伙计很有趣吗？&rdo;

&ldo;哎，爷爷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帮你试试人罢了。&rdo;祁锋爷爷陪上了一张笑脸。

&ldo;那我还要谢谢您罗？&rdo;我斜瞟着他。

&ldo;哎，好了好了，别生气。爷爷错了还不成么？&rdo;祁锋爷爷笑着道，&ldo;老实说，汀儿啊，这个伙计的身手真是……啧啧……在江湖上排名决落不下三百之外，怎么会跑你这做个小伙计？&rdo;

&ldo;爷爷，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lso;江湖&rso;了吧。你怎么知道他的功夫在三百之内啊？&rdo;我不屑，这些江湖人，真无聊。

&ldo;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啊？&rdo;祁锋爷爷有些不满。

&ldo;相信，相信。&rdo;我敷衍道。

客路早就不理我们，继续自己的工作了。他搬完最后一坛酒，抬头问道：&ldo;就这些了吗？&rdo;

&ldo;嗯。辛苦你了。&rdo;我笑笑，&ldo;我们回去吧。&rdo;

&ldo;要走啦？&rdo;祁锋爷爷有些不舍，他冲客路道，&ldo;有空再来陪我松松筋骨啊。&rdo;

客路笑了一下，并不回答。

正要走时，祁锋爷爷又叫住了我们。&ldo;等等，等等，这是谁掉的东西？&rdo;他追了出来，大声道。

我转头。护身符？我可没这玩意。

客路走上去，拿过那个护身符。&ldo;我的，谢谢。&rdo;

大概是刚才打得太激烈，所以掉的吧。‐‐等等，那个好像是……我和月姨上香时求的，然后拿来分给我的伙计的吧。他……还留着吗？

……

&ldo;祁锋爷爷以前是个江湖豪侠‐‐他自己说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放着大侠不做，跑来我们这无名小镇酿酒。&rdo;我边走边向客路解释，&ldo;怪人吧！&rdo;

客路浅浅一笑，并不应和。

我看着他的侧脸，不由又想起了祁锋爷爷的话，&ldo;这个伙计的身手真是……啧啧……在江湖上排名决落不下三百之外，怎么会跑你这做个小伙计？&rdo;我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决计问他，&ldo;你呢？你又为什么留在醉客居？&rdo;

客路愣了一下，和以往一样，他沉默着。

&ldo;我只是随便问问，&rdo;我立刻笑道，&ldo;当我没说过。&rdo;奇怪，我干嘛要知道他留下的原因啊？说不定他只是单纯地要退出江湖咧……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啊……

清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安静地只能听见我和客路的脚步声。这种安静却莫名其妙地让我不安起来。

&ldo;那时，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rdo;客路突然默默地开口。

&ldo;呃？&rdo;什么意思？

他转头看着我，&ldo;……抬头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站在醉客居的门口……&rdo;他停下了脚步，&ldo;我以为……是家客栈……&rdo;

&ldo;可惜不是？&rdo;我笑了起来，&ldo;那也难怪，醉客居以前是家客栈的，只是近几年才不是……经常有人认错的……&rdo;

&ldo;你……为什么会收留我呢？&rdo;他突然这么问道，着实让我语塞。

&ldo;那个……&rdo;我抓抓脑袋。因为你把我压倒了。我能这么回答么？‐‐当然不能！那我要怎么说？&ldo;天意吧。&rdo;有些时候老天真是块不错的挡箭牌。

他浅浅笑了一下，继续推车。

笑什么？说来也怪，每次看到他笑，我都会有一种放心的感觉。其实，我很想问他的过去。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一开口，他的笑容就会消失了。好奇归好奇，我还不至于不近人情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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