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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4页）

殿外一阵骚动，宦官入报：秦王到！

殿中人都一愣。

裴寂、李建成、李元吉互相传递着表情。

李世民一身戎装，精神抖擞，但显得很焦急。他至李渊前跪拜：陛下，迁都之事万万不可。

李渊盯看李世民，没有说话。

李世民：臣以为：一、大唐从陇右到关中到河东到河北，已有一条完整的防线。如果迁都，关中以长安为核心的防线必然被削弱。关中防线出问题，陇右将独立支撑，而陇右人口少，防线长，很容易被突厥击破。自汉以来，之所以重视陇右，建立河西四郡，其实都是为了关中。如果关中不再是防御重点，陇右的意义就此丧失。不仅如此，河东会孤立，突厥从井陉入河北，更可以从飞狐入河北，河东不保，河北也会不保。所以，舍长安即舍关中，大唐北部无法防范突厥铁蹄蹂躏，这是一不可。二、朝廷决定迁都，民心一定动摇，民众争相南下，西晋末年的大混乱必会再次出现。即使军队殿后，也会军心不稳。突厥骑兵攻击逃难百姓，惨剧不难想像。这是二不可；三、孔子说，治国靠足食、足兵和民信，而百姓的信任最重要，民不信则国不立。迁都，等于弃百姓于不顾。以后如何再赢得民心？臣以为三不可。

李世民的话讲完了，全场安静。

李渊沉思了一会儿：秦王的话，有的朕想到了，有的没有想到。迁都确实事关重大，损失惨重，但之所以有此一议，主要还是突厥的威胁太大，而我们的兵力确实不足。秦王，对此，你如何看？

李世民：陛下，当年霍去病年仅十八，就发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豪言。我今为天策将军，上不能为陛下分忧，下不足以保护百姓，真是无地自容。李世民忽然哽咽了。

在场群臣，无人不备受感动。魏征脸上，两行泪水无声滑落。

李世民：世民今天当众发誓，天地共鉴。何时突厥来犯，何时儿臣领兵抗击。无论敌军多寡，儿臣万死不辞！

李渊不觉站起，强力压抑自己的激动：好。迁都之事，不许再议。

李渊、李建成、李元吉等共同为李世民送行。

李渊握着李世民手：二郎啊，突厥，大唐心腹大患，这就交给你了。朕现在老了，再早二十年，朕就与你同赴沙场。每当遇到强敌，总是二郎挺身而出，这些朕都不会忘记的。这一次最为难的时候，又得靠你，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李世民：父皇放心。儿臣能为国家做点事情，是儿臣的荣幸。

李元吉在一旁愤愤不平，紧闭着嘴不说话。李建成低着头。

长孙无忌：这次虽然劝陛下放弃了迁都，但我们总是出征在外，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们恐怕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李世民：为什么？这样做明明对大唐不利，为什么？

杜如晦：是要把秦王府放在北方长期守边，对他们就没有威胁了。

李世民：难道我们是威胁吗？

房玄龄：我们的存在就是威胁，殿下屡立战功，在百姓中又有威信。

李世民：可不能因为我们而威胁到国家啊？

长孙无忌：从来宫廷斗争就只讲权力，不会顾及其他。

李世民：用国家和百姓的利益做筹码，是本末倒置了。

长孙无忌：殿下，如今我们没有退路了。

李世民：没有退路？

长孙无忌：是的。宫廷斗争就是你死我活，退路就是死路。

李世民：真的要鱼死网破吗？

杜如晦：或许这是天下的希望。

房玄龄：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想？

李建成：这次秦王又得到统兵权。看来秦王的事，要认真了结啊。魏先生，你看有什么办法？

魏征：迁都不是压制秦王府的好办法。要那么多百姓做无谓牺牲，还不如派人杀了秦王。

贞观之治　第八章（4）

李建成：啊？

魏征：如果杀一人可利天下，就可以。

李建成沉默不语。

王珪：这次东宫折损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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