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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鍛鍊（第1页）

陳明誠站在站牌下，揮手示意公車停下。

“優待票，上車。”一個機械合成的女聲響起，這一聲引來了眾多人的側目。

面前這少年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受傷也沒有殘障，憑甚麼拿優待票？

但好奇的目光隨即就收回了，司機也懶得過問那麼多，只是讓公車一搖一晃的繼續前進。

陳明誠不太習慣的接收著大眾的側目。心裡想道：“早知道就不要用＂清掃處＂的優待票了，麻煩一堆。”

這幾塊錢的車票他又不是出不起，反倒是這樣被大眾的目光注視，比從錢包中抽走他一百元的大鈔還要難受。

等到邪祟變得更多，而＂清掃處＂也可以有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只能掛在一個打掃街道的處室之下時，屆時應該就可以拿著這優待票刷也不會遭到側目了－－相反的，可能還會遭到禮遇？

他戴著耳機斜倚在公車的欄杆上，閉上眼讓胸腹之間的靈力開始在四肢之間流動，感受那如同岩漿一樣的靈力灼燒著他的神經，在痛楚之後是一絲絲的清涼席捲而來。

他用著＂清掃處＂給他的靈力運行途徑，就像是教科書一般的最正確、死板的途徑。從胸腹出發，先經過頭，然後從頭頂繞回來，到左臂，左腳，右腳，右臂，最後再回到胸腔。

一個＂循環＂就會無中生有的多出幾絲靈力－－這應該違反甚麼......能量守恆吧？陳明誠不只一次的想到，但是最後又放棄思考了這個問題，反正有其他研究人員會想這件事情。

他有問過李黛萱是怎麼進行＂循環＂的，李黛萱的原話是這樣的：“蛤？就像水波那樣，從心臟那邊往外丟～～出去，再收～～回來啊。有甚麼難的？”

據李黛萱本人所說，她一次的＂循環＂只需要三分鐘；而陳明誠的循環是，四十五分鐘。

在末站，陳明誠才搖搖晃晃的走下公車，抱著有點痠脹的身軀走著，被靈力＂開墾＂過的地方都變得有點虛弱和疼痛。

他的家離末站不遠，他聽著耳機裡面的歌，慢慢的跺步往家裡走去。

“怎麼樣？”陳明誠才甫一推開門，媽媽就連忙迎了上來“甚麼級別的？要去哪裡？”

“乙－貳。”陳明誠說著，將書包隨意的丟在沙發上。“我不餓，不用煮我的。”

他看著熟悉的臥室，吐了一口氣，隨即就端坐在床上，他沒有讓自己有一絲喘息的時間，因為明天要和李黛萱一起上崗了，他沒有任何的激動或是開心，反而只有無盡的壓力。

那一個總是在實戰之中打贏所有的人－－甚至是教官－－的＂李黛萱＂欸？

如果他表現得不好怎麼辦？

雖然陳明誠沒有言明，但他還是有點大男人主義，不願意輸給李黛萱，或者說，不願意被李黛萱所保護。

他將靈力從胸腔慢慢引出，然後附著在體表，讓它服貼的像是衣服一樣，但是像是衣服一樣柔軟的同時，又像是鐵石一樣堅硬，甚至當陳明誠在揮舞他的拳頭時，都可以聽到獵獵的風聲。

他想了一下，還是從床底下拿出他一直沒有機會用到的武器。

一柄樸實無華的鐵劍。雖然看上去樸實無華－－但是它真的就是樸實無華的一柄鐵劍，甚至沒有好好的開過鋒，他可以將手指放在上面都不會被劃傷。

如果真的要說和其他鐵劍有任何一絲的不同之處的話，那大概就是這柄劍已經陪伴著他的很長的一段時間了，隨著陳明誠每一天向裡面灌注著靈力，那柄鐵劍也逐漸變得古樸了起來，看上去也有一點古董的感覺了。

他將靈力很是細心地注入鐵劍，彷彿在呵護心愛的模型玩具那樣，生怕傷到它一絲半毫。

等到靈力將那鐵劍完整的覆蓋之後，陳明誠開始在臥室內跳起了劍舞。

並不是那種流於形式的劍舞，而是將靈力貫注於體表，然後慢慢地蔓延到劍上面。最後隨著劍的揮舞，每一次都會與劍更加的親密，如同是自己肢體的延伸一樣。

但是他已經這麼做很久了，這柄劍對他而言仍然與一柄其他的劍沒有甚麼區別，彷彿之前的所做都只是白費工夫。

陳明誠等到他的靈力全部浪費在劍舞之後，才汗如雨下的準備去洗澡。

“媽的。”陳明誠挫折的將劍再次丟回床底下。

他隔著床細細的感知，想要發現自己有沒有甚麼進展。

意料之中，還是一樣的毫無進展，正常來說，應該要可以隱隱約約的感受到那柄劍在床底下－－更甚者還可以感受到光線的明暗、溫度等等。

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從＂清掃處＂傳出的修練法門是不是在騙人，不然怎麼可能一點用都沒有？他知道他自己的天資不好，但也不可能一絲都沒有進展吧？

“總是會有進展的。”他說著連自己都險些相信的鬼話。

他迅速的洗完澡之後，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手機，只不到五分鐘，他就失去興致了。

他把手機關掉，然後躺在床上，盡力的將靈力延伸。

“搓成一長條......延伸......不能斷......再多一點加固......”陳明誠在心中自言自語道。

【啪搭】

他成功地在床上將遠在五公尺開外的電燈開關給關掉了。

他看著驟然暗掉的房間，滿意的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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