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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许人也
我们镇上的学校里,有四个老师,和三个学生。
馊先生是这所学校的副校长,掌管着校内的大小事务。若论馊先生的长相,那些个善于吐露实情的人从不恭维,不足五尺的个子,顶着头齐肩长发,一双狡黠的眼睛,极不协调的安置在瘦削如柴的脸上,皮肤蜡黄。吃与喝是馊先生自娘胎里就培养出来的爱好;而在这吃与喝的花销上,尽量不掏自己的腰包,却是他后天练就的伎俩。馊先生的妻子是个大夫,姓寡,人称她寡大夫,馊先生的财产一直都由她掌管,是她无时无刻的制约着馊先生吃与喝的“爱好”,致使他总不上膘。
馊先生出身于小资家庭,父母们都是善于分斤拨两的商人,只因为得罪了几条崇高的理论,而导致了家产尽失。“算计”是他们家族永续不灭的基因,因此钱财同“吃”与“喝”一样令他敏感。
老赵是馊先生的顶头上司,他才是这所学校里的老大,然而老赵是个周身瘫痪的废人,他只会用滴溜溜的眼睛朝馊先生下达命令,这从眼睛里传达出来的命令,也只有馊先生能够解读得懂。
老钱,愚钝而慷慨,有着与馊先生同等的教职资历,却是个四肢发达的哑巴,他的嘴巴除了吃饭,并没有别的用途,粉笔与黑板才是他发声的工具,他极为看不惯馊先生的吝啬与钻营,他时常将粉笔与黑板偷回家,用硬生生的字迹在板子上咒骂他。
小孙,是个慕名而来的老师,他晓得这所学校里躲藏着三个智商超群的学生。李一,擅长理科,长得清瘦;周二,擅长文科,长得清瘦;吴三,擅长奉承,长得丰腴。
午夜十二点钟,老钱与小孙的电话同时响起,那头传来馊先生嚼饭的嗓音,为了表彰两位老师的贡献,馊先生以校长的名义要请他们吃饭,因为是午夜,老钱婉言谢绝,他拿起黑色的粉笔,在话筒上打了个大大的叉,而后挂掉了电话。待小孙收拾停当,来到馊先生为他们准备的筵席前,桌上的菜早已被馊先生吃完,吃与喝是他最大的爱好啊,小孙初来乍到,不了解馊先生的性情,情有可原。为了惩罚小孙的迟到,馊先生罚他去买了单。
在漫长漫长的黎明的路上,馊先生告诫初来乍到的小孙老师,要求他下次菜肴被吃光前一定赶到,否则就都由他来买单,然而只有老钱知道,这是个连跑得最快的运动员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馊先生的嘴,比任何人的腿快,更何况时间还掐算在他自己手上。
在馊先生的心里,他觉得自己就像月亮,无比温柔的照亮你漆黑的梦乡;而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一片炫光,照破了别人温柔的梦乡。
上了锁的腰包
不知何年何月,不知何时何事,馊先生骗到了小孙老师四次请客吃饭的机会。
清晨四点,小孙在馆子里请馊先生吃饭,馊先生如约而至。
清晨五点,小孙在馆子里请馊先生吃饭,馊先生如约而至。
清晨六点,小孙在馆子里请馊先生吃饭,馊先生如约而至。
清晨七点,小孙在馆子里请馊先生吃饭,馊先生爽约!
小孙万分失落,不知何事得罪了馊先生,又不好直接去问,于是便去请教老钱,老钱叼着根粉笔,抽起烟来,一圈圈烟雾里埋藏的都是答案。小孙将他笔头上的烟雾捧到眼前,细细的看,只见那一圈圈的字迹上写着:“按照馊先生的作息时间,清晨七点他已经吃了一半的早饭,为了省下一次请客的机会,为了节约那一半的饭钱。”
小孙读完那些字迹,又将烟雾捧回到老钱嘴边,老钱嫌它太脏,不敢再吸进嘴里,于是一口气吹散了那捧吝啬的烟雾。
近来,王婆放弃了卖瓜的营生,在郑寡妇餐馆的对面开了间泡馍店,王婆的嘴巴厉害,抢走了郑寡妇店里大半的顾客,这些个顾客里,就包括馊先生一个。在王婆的口中,郑寡妇是个妖娆时尚的吸血鬼,从前全靠着一副皮囊拉揽生意,而今王婆的一张嘴,如鸟喙般戳穿了郑寡妇那副美丽的皮囊,倒给馊先生的吝啬找了个寻找便宜的借口。
老钱和小孙已经请了馊先生三百六十四日的客,碍于颜面,馊先生从寡大夫那里求来了几个零钱,这几个零钱在他手中攥出了闪亮的火星,他用一颗颗牙齿当做算珠,来回计算着每样菜肴所需的价钱,然而每算完一遍,他都能倾听到牙齿掉落进胃液里的声响,他的牙齿在渐渐融化。
早上十来点钟,放了学,三个人走在镇子的大街上,馊先生走在前头,狠狠地攥着自己的腰包,这腰包里的钱比那春药还能壮人的胆,他挺直了比以往更直的腰杆,仰头望着西边折射的太阳,如凯旋而归的英雄一样,甩着自己的齐肩长发,似乎在用从老赵那里学来的眼神,向整个镇子里的人昭告着自己的义气凛然,作为他们的上级,他对下级的关照是多么的无微不至,这样无微不至的故事,早晚会折射进老赵校长的眼睛里。
小孙首先瞥见了郑寡妇那张迷人心魄的脸,而后手指着她的店面,示意要到里面吃饭,老钱从裤裆里掏出支偷来的粉笔,悄悄在小孙手上打了个叉,这个大大的叉号,仿佛如一柄锋利的剪刀,顷刻间剪断了他血气方刚的欲望,小孙失落的垂下手臂,恹恹地捂着裤裆,跟随馊先生走进了王婆的店。
王婆笑脸相迎,满口的老师尊敬,而心底却称他作“九毛九”,从王婆喉管里嗝出的气体可以听得响清。
落座后,馊先生从怀中抽出五根筷子,他拿牙齿数来数去,终究是少了一支,小孙刚要拆开包装完好的碗筷,馊先生立刻阻止了他那败家的行径;馊先生喊来王婆,要借她一支筷子用用,王婆不借,馊先生以一种教训学生的口吻,教训她见利忘义,王婆以其锋利无比的嘴反驳,馊先生拿来磨刀石,磨薄了自己的嘴唇,与她对决,王婆本来嘴薄,不能再磨,于是败下阵来,被迫借给他一支筷子,于是馊先生省下了三副碗筷的费用,在同事们面前得意非常。
小孙望着王婆脸上的麻坑,回忆起郑寡妇那双勾魂的眼睛,每个黑洞洞的麻坑里,都填满了对馊先生的怨愤,他真想当着老钱问问,为什么不在郑寡妇的店里吃饭。
馊先生似乎看穿了小孙的心事,于是拍着他的肩膀,怒骂郑寡妇的长相,只说当着郑寡妇用餐,就等于对着一间茅房。
老钱丢掉了馊先生从怀里抽出来的筷子,他闻不得筷子上沾染着馊先生的气息,老钱素有洁癖,他从裤裆里掏出两支偷来的粉笔,夹着盘子里为数不多的素菜,菜汤里满是粉笔上遗留下的字迹,小孙将菜汤端到眼前,细细瞅看,只见那油星里标注的,尽是郑寡妇店里那些昂贵菜肴的价钱。
吃完饭,小孙和老钱又喝了十碗凉水,饱了。馊先生也喝了碗水,却醉了。他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紧握着自己的腰包,王婆瞪着小孙,小孙瞪着老钱,老钱瞪着馊先生,馊先生不醒。而后老钱转瞪小孙,小孙转瞪王婆,王婆转瞪馊先生,馊先生还是未醒。于是王婆转瞪小孙,小孙转瞪老钱,老钱掏出粉笔,戳瞎了自己的双眼睛。
已是晚上十来点钟,小孙与王婆两两对视,王婆的眼睛里开始冒火,王婆的眼睛里伸出只要钱的手,手上握着刀,小孙终于解开了自己的腰包,给了她九毛九。
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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