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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苏醒（第4页）
“死了吗？”
杨戬幽蓝的瞳孔慢慢恢复清明，接着它松开血嘴，任由高加索垂落在地上。
………
台上台下的众人都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久久回不过神来。
毕竟，一分钟不到，战斗就结束了！
………
再看场内。
看着脚下一动不动，已经失去生机的生命，杨戬也陷入了呆滞之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兽了！
它喜欢血腥味，那种刺激的味道进入鼻腔里就像尼古丁，可以让它忘记所有烦恼。
它从未排除过杀戮，反而喜欢追逐猎物的那种快感。
杨戬默默的在心里自问。
“我…我还是人吗？人是什么？兽又是什么？”
杨戬只觉得自己喉咙里卡出了某样东西，似是哽咽，不吐不快！
杨戬不由向前踏出了一步，前爪刚好踩在高加索的尸体上。
“生命是这样的脆弱吗？”
感受到脚下的尸体尚存余温可却是一动不动，杨戬心中好像有一根弦被拨动了。
“人又如何？兽又如何？没有自由，生死难测，何谈为兽！！”
杨戬抬起头，凝望空中的残月，茫然的瞳孔慢慢收聚。
它听到了风的声音，嗅到了青草的气息，看到了残月似对自己有所的指引！
它想回应，很想回应！
回应来自血脉深处，那种对自由的向往。
它要回应！
“呜～”
轻轻的呜咽声从杨戬口中发出，似顽童学语。
“啊呜～”
悠长伤感的“呜咽”声再次响起，似迷路的少年在告别前尘！
“嗷呜呜～～”
更加嘹亮的嚎啸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少年找到了归心之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嚎啸声这才悠悠终止！
………
围笼外。
众人震惊的看着笼里的黑影，仿佛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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