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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何当共剪西窗烛（第6页）

&esp;&esp;他紧紧搂住我，带着我走进殿内，殿内热气迎面扑了出来，我一时受不了刺激，鼻头发痒的打了个喷嚏，他不禁笑道：“你瞧瞧你，还是如此逞强。”说着，让代？n取了一件长麾要替我披上。

&esp;&esp;我忙闪开，眼神坚定的转向他：“不是逞强，我早过了那个逞强好胜的年纪。如今我是你的皇后，以后做事会更加有分寸，你放心”

&esp;&esp;他感慨的抱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你会是个好皇后！最好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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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虽然刘秀在诏书中说明皇后的废立非国休福，勒令郡国不得上寿称庆。但在我走马上任，成为皇后的陵而去。

&esp;&esp;此次回章陵的目的很简单，祭祀刘氏父祖，祭庙拜祠。章陵老家连着今年年初的那次，这十多年我只随刘秀来过几次，但因为身份有限，每次都没法踏进祠堂宗庙的大门，进行祭祀。

&esp;&esp;四十六岁的建武帝破天荒的在老家换上了农耕时粗陋的短衣，下到农田里侍弄庄稼。这时虽是冬季，但随着二年三熟制的普及，田里正忙着抢种冬麦，以期来年夏天能够收获。冬麦的推广，使得百姓们在青黄不接时能够起到接续的作用，不至于断粮。

&esp;&esp;这是我陵剩下了无数老弱妇孺。这些在当时留守的一代人，许多人从辈分上算来都是刘秀的伯母、舅母、姑母、婶娘，刘秀设宴款待，席间殊无半分帝王架子，全然一副晚辈姿态。

&esp;&esp;刘秀既如此，我自然也不会再是什么皇后，当下按着族中礼节，向各位长辈一一行礼，倒是吓倒了一大拨人。

&esp;&esp;混在亲戚堆里温柔而笑的刘秀，突然给我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仿佛又回到当年那个令我心动的儒雅青年，对人对事对物，皆是一副敦厚老实的淳朴模样。

&esp;&esp;“皇后不知，文叔小时候可淘气了，还把我们家地里的麦穗拔出来玩，结果被狗追”

&esp;&esp;我咬着嘴唇，想笑又不敢太大声，斜眼乜了他一眼，见他含笑，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不禁说道：“婶娘唤侄儿文叔，又何故对侄媳见外呢？”

&esp;&esp;老夫人年过六旬，脑筋却一点都不糊涂，当即拉着我的手笑道：“我这不是不知道侄媳叫什么名儿嘛！”

&esp;&esp;“老嫂子！”边上有人拿胳膊肘捅她，憋着满脸笑意“这么有名儿的女子，你怎么给忘了？当年为了她，文叔发下宏愿，南阳郡可说无人不知”

&esp;&esp;她一说，顿时堂上的人都吃吃的笑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了然的笑意。

&esp;&esp;老夫人猛地一拍巴掌，未语先笑：“瞧我这记性！阴姬――丽华！阴丽华！娶妻当得的那个阴丽华！”

&esp;&esp;她的调侃换来哄堂大笑，在这样善意的笑声中，我竟不自觉的红了脸，回眸悄悄向他望去，他目光柔如海水，也正笑意盈盈的凝望着我，我心神一荡，脸上愈发烧了起来，柔情蜜意，心中又甜又羞，居然像是回到了少女时期一般。

&esp;&esp;老夫人感慨道：“文叔年少时谨言慎行，待人诚信，从不与人敷衍，温柔率真，想不到竟然能做皇帝！”

&esp;&esp;刘秀笑道：“我做皇帝，也是以柔道治国！”

&esp;&esp;我与他相视一笑，老夫人叹道：“女子，文叔真是一位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啊！”我颔首，真心实意的说：“婶娘说的是，得嫁文叔为妻，阴姬此生足矣。他不只是我的夫，更是天下苍生的君主，我定会一心一意的辅佐于他，做一个贤妻！”

&esp;&esp;堂上诸人感动嘘叹，老夫人拍着我的手背，眼眶中泛起微光：“文叔是一代明主，女子，你会是一代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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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和刘秀过着寻常夫妻的贫贱生活，甚至偶然兴之所至，我会亲自下厨给刘秀煮饭做菜，虽然手艺不佳，可他却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提起，每次都甘之如饴的吃得津津有味。

&esp;&esp;在章陵住了一个多月，直到十一月底，阴识才迟迟登门拜访。这么些年，我与他从未断过消息，但兄妹相见却还是推了回去：“于私，这事起因原也不全是她们的错，朝廷早有规定在交？n不施行汉律，交？n太守苏定非要用强硬的手段来强压蛮夷，抓了征侧的夫君指望杀鸡儆猴，怎料征侧非寻常女子，竟而反之。这事要搁我身上，只怕我会比她做得更绝！”

&esp;&esp;刘秀嗤的一笑，已没了刚才的愁云。

&esp;&esp;“于公”话音一转，我不免叹息“交？n、九真各郡乃我汉之疆土，不容国土分裂，所以叛军必须镇压，征侧姐妹忤逆朝廷叛乱之罪绝不可纵容！”

&esp;&esp;“嗯。”他沉吟片刻“朝上也在议论此事，你觉得让谁去合适？吴汉已经请缨”

&esp;&esp;“不妥。大司马还是留在京里好！”如果让吴汉去，到时杀得兴起，只怕交？n百姓又难逃屠城灭族之祸。交？n那个地方穷山僻壤，地形复杂，一旦进入地界有可能会化整为零，变成游击战，这对擅长整形战阵的汉军而言，是个极大的挑战。要知道1961年爆发的越南战争，美军那么强悍的兵力也没在越南游击战中占到便宜。我左思右想，除了吴汉外，只有一个人适合打这一场“马援、段志破皖城、斩李广有功，不妨让他们一试。”

&esp;&esp;刘秀笑道：“原来你也属意马文渊！”

&esp;&esp;“从雒阳到交？n，表面上看起来是陆路近些，但山道崎岖，其实远不如绕道走海路便捷”他不吱声，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我这才觉察到自己多了嘴，忙解释道“以前家中有宾客乃交？n人氏，故略有所闻。”

&esp;&esp;刘秀失笑道：“我瞧你兴致勃勃，莫不是想亲自挂印出征？”

&esp;&esp;我感念他的体贴，没有对我熟悉疆域的事情详加盘问，不免调皮起来：“征氏姐妹如此骁勇，我家义王名字中即便有个王字，也不过是个长公主。而征侧身为女子，竟能统御兵卒，自立为王，怎不令人刮目？”

&esp;&esp;他无奈的说：“那可不行，你现在是朕的皇后！你得留在宫里陪着朕。这样吧，朕授命马援为伏波将军，段志为楼船将军，率兵两万人，取海路平交？n之乱！”

&esp;&esp;“再加个人。”我眨眨眼。

&esp;&esp;“哦，你还中意何人？”

&esp;&esp;“庶人――刘隆！”刘秀微微一愣，笑道：“也好，且让他承你一回人情。朕重新启用刘隆，封他为扶乐乡侯，仕官中郎将，让他做为马援的副将随征！”

&esp;&esp;我大喜，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我先代刘隆谢过陛下！”

&esp;&esp;“如此谢礼，未免太少。”嘴里小声嘀咕着，顺手一抄，他将我捞进怀里，温热的唇随后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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