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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傅老夫人听着嫡亲孙女这一句，心下一软，就连面上的笑也更浓郁了：&ldo;你呀，惯是个胡言的，祖母何时要你伺候过了?&rdo;

她这话说完，看向王媛、王佩两人，声也软了几分：&ldo;你们下去坐吧。&rdo;

这话，便是不让她们随侍了。

王媛脸色一白，忙又抬了脸，看向傅老夫人，娇娇说道：&ldo;祖母，方才孙女与您说的趣言，还没完呢。&rdo;

她本就是个爱扮娇的，一张嘴也惯会哄人，趁着王昉养病的这几日，她便时常来千秋斋送个汤水，送些自己亲手绣的物件，倒是也得了傅老夫人的几分心。却没想到，王昉来了这处还未有一刻钟，她便被赶下了台。

那她这些日子的功夫，岂不都是白费了?

傅老夫人听她这话说完，却未像往日好言，她面色渐沉，众人知晓她这是快发怒了。

几个丫头忙低了头，底下坐着的纪氏忙软声说道：&ldo;这两个丫头是攒着点本事，就爱炫耀。这会，怕是看到陶陶来了，有心想要逗她也笑一笑&rdo;她这话说完，看向两人，便又一句：&ldo;还不赶快下来，想要与陶陶说话，等回了去，你们姐妹在一道继续说去。&rdo;

王媛听母亲说了话，撅了噘嘴，却也不敢不依。便和王佩两人，朝傅老夫人和王昉屈了一礼，才又一道往下排坐去，丫头重新添了茶。

纪氏看着坐在软榻上，仪态端正的王昉，眼神一闪，便又笑着说了句：&ldo;陶陶病了几日，倒是比往日更有气势了。这满金陵城，如今怕是都没有人能比得上陶陶的风姿了。&rdo;

王昉笑着转向她，她的面容平静，放在膝上的手却稍稍握紧了几分：&ldo;二伯母缪赞了，陶陶素来是跟着祖母学习规矩，往日祖母还常嫌我是个笨的。如今听二伯母这话，陶陶心下的底气也足了几分往后祖母若是再说我，我便也可以拿二伯母这话去回了。&rdo;

她这话说完，便又看向傅老夫人，娇娇说了句：&ldo;祖母，您可听到了，往后可莫再说我笨了。&rdo;

傅老夫人笑了，她伸手轻轻点了下王昉的额头：&ldo;你个鬼机灵，祖母夸你的话从来不记，倒是说你的一两句总记得深&rdo;她握着王昉的手，又细细看了一回，见她气色是大好了，眉眼间却还有些病容，心下便又一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ldo;怎么打扮的如此素净?半夏，把我屋中那套凤血玉的头面拿过来。&rdo;

凤血玉的头面

众人皆是一怔，她们是知道这套头面的。

不仅她们知晓，便是满金陵城的贵人们也都知晓，傅老夫人有这样一套头面。

凤血玉珍贵无比，旁人便是有个手镯，耳环，也能高兴许久。而傅老夫人却有足足一套，这套头面，曾是傅老夫人的陪嫁礼品。也因为这套头面，即便傅老夫人出身并不高，却也从来没有人敢小瞧她。

这样珍贵的头面，她们很少看傅老夫人戴过

可今日，她却要送给王昉。

无论是纪氏、还是程宜，她们都怔住了。

王昉也怔住了，上一世这套头面，祖母是在临死前交付给她的。

可惜的是，最后她还是未能守护好。

王昉在众人的喘息中，看向傅老夫人，摇了摇头：&ldo;祖母，这套头面于您而言，价值非凡我年岁还小，拿着也是浪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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