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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他们到了楼上的实验室，站在嗡嗡响的各种实验器材中，时不时有人端着什么固体液体从他们间穿过，而且这些研究员似乎都是不看人的，叶莱他们忙在被撞上前自己闪开。

杨思觅和韩彬一进门后都看向了挂在前方的大显示屏，它连接着显微镜，现在上面显示出来的是青蓝色鳞片状物体，似乎还带着隐隐的荧光。韩彬道：&ldo;这是那只断手上的那种颜料？&rdo;

方圆圆点头，打了个指响，&ldo;正确，但它不是一般的颜料，你们绝对想不到这是什么颜料，我还是……&rdo;

&ldo;特制的刺青颜料。&rdo;杨思觅的声音响起，大家都看向他。

&ldo;诶？？&rdo;方圆圆非常惊讶地看着他，&ldo;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是特制刺青颜料，极其少见的那种，我还是很久前还在读书时因为一个意外才见过这种颜料。难道说，你是刺青文化爱好者？&rdo;她用有穿透力的目光打量着杨思觅，仿佛要穿透他的衣物观察他的每一寸皮肤。

程锦笑了，他到是知道杨思觅身上没有一个刺青，疤痕都很少。

杨思觅道：&ldo;不是。大部分刺青的人是想要精神寄托，表达个性、信仰或者感情，很多人是想表达爱和思念。我不需要。&rdo;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看向程锦，&ldo;或许我们去刺一个也不错？&rdo;

大家的目光在杨思觅和程锦身上移来移去。

程锦笑道：&ldo;别，有那时间我们可以做的事情多了。&rdo;

&ldo;嗯。&rdo;杨思觅应了声，回复了想睡的状态，靠到程锦身上，程锦笑着搂住他。

方圆圆无奈道：&ldo;真不知道你们算是高调还是低调。反正就是这样了，这种刺青颜料，是俄罗斯某地的特产，但会制作这种颜料的人本来就很少，传言已经失传了，现在看来并没有。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或许杨思觅比我了解得更多？&rdo;

杨思觅一动不动，一副已经失去知觉的样子。

方圆圆翻了个白眼，赶他们走人，&ldo;行了，走吧走吧，我的工作还多得很，没空陪你们傻站着。&rdo;

游铎去见楚辞，程锦让韩彬和他一起，游铎感激得都快热泪盈眶了。

小安留下在办公室里查数据库，齐蓉的手机没有停机，但打过去是关机状态，她通话记录上的电话号码，也正在详查中，银行账户上钱挺多的，看得出她收入不错。

程锦他们开车去齐蓉的住处。因为只有四个人，步欢就开了辆小车出来。程锦和杨思觅坐在后座，程锦想到那个刺青颜料是俄罗斯特产，便问道：&ldo;思觅，你去过俄罗斯？&rdo;

&ldo;嗯，去过几次。&rdo;

叶莱和步欢想听听杨思觅到底去那里做什么，肯定是什么特殊任务，结果程锦只是笑着问道：&ldo;那边很冷吧？&rdo;

&ldo;我没觉得。&rdo;杨思觅回忆着，然后往程锦身边靠紧了些，&ldo;现在想来好像有点，程锦，你让我变得怕冷了。&rdo;

程锦笑着握紧了杨思觅微凉的手，&ldo;在我身边时怕冷也不错。&rdo;

步欢在心里摇头，这两个人说情话说得怎么就是有种怪异感？

他们把车停在了美院，然后下来步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这片住宅区都是绕来绕去的小巷子，车开进去了后就没法倒车，步欢也不能保证自己开进去后还能再把车开出来。

一栋栋旧楼没规律地立在巷子两旁，一楼的空地上都放着些大盆的植物，通往二楼的楼梯大多暴露在外边，楼梯扶手的拐角是平面，上面也都放着花盆，二楼的阳台上也都摆着、挂着各种花糙盆栽，步欢笑道：&ldo;这地挺像艺术家的乐园啊，怎么我居然没来过？&rdo;他拿出了手机，&ldo;来，叶子，给你来两张。&rdo;叶莱没理他，他照样兴致勃勃地拍着，虽然拍的大多数是背影，但有几张侧影也拍得不错，&ldo;哎，你也给我来两张？&rdo;

叶莱没理步欢，她认真核对着门牌号，&ldo;老大，应该就是这里了，齐蓉住在二楼最后一间。&rdo;

咔嚓，步欢把叶莱和老旧的门牌一起拍了下来。

叶莱回头逼近步欢，然后狠狠地踩了他一脚，&ldo;有完没完，等下记得全都删掉！&rdo;说着转身追上已经在上楼的程锦和杨思觅，步欢哎哟了声，一瘸一拐地跳上楼梯，&ldo;我得感激你今天没穿高跟鞋……&rdo;

这栋楼的窗户都是有些锈迹的格子铁窗，透明玻璃上都贴了膜，有些老化泛黄了，但完美地保护了屋主的隐私。

程锦看了看有些掉漆的门，再看看叶莱，叶莱点头，确定就是这间。杨思觅把锁打开了，门推开，大家走了进去，没发出什么声响。外面看不出，进门后，他们才发现这屋子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狭小，是一室一厅的，还带了卫生间和厨房。

杨思觅做了个消音的动作，指了指客厅和里面房间的隔断门，那房间里有轻微声响。大家都拿出了枪，杨思觅朝步欢点了下头，步欢闪到门边，然后打手势：一二三，猛把推拉门拉开，杨思觅闪身进门，里面一个正在试衣服的女人张嘴就要尖叫，但杨思觅已经到了她身前，抓牢了她，并捂住了她的嘴，女人惊恐地大睁着眼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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