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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2页）

接着，琉璃仙苦笑地说道，“而那个麻烦的灾厄之壶的制作方法，便是出自我手。”

“你不吃惊？”琉璃仙想起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红星寿当时变幻莫测的表情，却发现飞锥听到是他发明了灾厄之壶后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你太在意它了，多少有觉察到吧。”飞锥随意地靠在窗边回答。他的位置恰好挡住了斜射进屋内的夕照，而没了有些刺眼的夕阳，琉璃仙也觉得更自在了些。

“但事实上现在流传出的大量灾厄之壶并不是我创造的。还记得我们曾经遇到的地底魔城吧。”

飞锥点点头，那个地底魔城里的魔神非常麻烦，可以满足任何愿望，但是那愿望却是完全按照地底魔神自己的想法理解。比如，想要长高，魔王就会直接把人的腰拉长。因此，与其说那是愿望，不如说是灾难。

“曾经，有一个叫曼莫尼的人找到了魔神，向他提出了想要得到最强的魔法的愿望。”

“所以，魔神把灾厄之壶给了他？”飞锥问道。

琉璃仙摇摇头，“更加糟糕，他直接偷走了制作灾厄之壶的手稿。”

“那个曼莫尼…被我亲手处理掉了。”琉璃仙想起了那个时候，自己动手抹消了曼莫尼的记忆，亲眼看到他在朋友的面前发现自己没有了记忆而发狂，他还记得曼莫尼的朋友紧紧抱住疯狂了的曼莫尼失声痛哭。

不再去想那些，琉璃仙接着说道，“但是制作方法那个时候就已经流传了出来，其实叫做灾厄之壶，是因为当初我所制造的第一只壶是用了一只西域壶罢了。拥有了那种方法，可以将灾难封印在任何密封的容器内，比如盒子，箱子…各种东西，也许叫做灾厄之器更加贴切。现在在西域的术士联盟就封印着两个灾厄之器”

“这些真的是当初的你…分裂人格的原因么？”虽然琉璃仙那样说过，但是飞锥却仍旧觉得无法理解，“只要销毁了手稿，有必要连人格都分裂么？”

“有很多摄魂取念那样的法术。”琉璃仙指着脑袋解释，“想要窃取一个人的记忆，有很多很多方法。比如，没有手稿，地底魔神也可以偷取出我的记忆出来。”

飞锥只是用怀疑的眼神望着琉璃仙。

“哈，”琉璃仙噗呲一声笑了，这笑容中的苦涩让飞锥怀疑他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没错，想要从我这样超一流的仙术师的脑袋里偷取记忆是不可能的，即使是那个魔神也做不到。这个可笑的分裂人格的理由，连我自己都糊弄不过去。”

“而你知道么飞锥，这个理由的存在，偏偏就是为了糊弄我分裂出来的两个人格。”琉璃仙一手遮住眼睛，觉得底下将说的话是那么恶心，那么让人痛苦，就像是把伤口血淋淋的掰开，再在上面撒上细盐。

“融合了两个人格，我才发现，我的记忆缺少了很多，很多关键的东西都完全被抹去了。我不知道，当初的我到底想隐藏的是什么。”

无论失去的是什么记忆，那必定是十分痛苦的记忆，更可能是可怕甚至恐怖的事情。

飞锥只是伸手拉住琉璃仙遮住眼睛的手，然后紧紧握住。

“没事的。”

“不，你知道么，比起失去记忆，更可怕而痛苦的是知道自己失去了记忆。那种空虚的恐怖…真的很可怕。”

琉璃仙不再说话，而飞锥便静静地陪着他。

过了一小会儿，琉璃仙接着说道，“我们这次到达异世界所需要寻找的那只灾厄之壶却并不是拥有了手稿而再制作的灾厄之壶，那只…应该是我做出的第二只壶。第一只是试作品，已经被我给完全销毁了。”

“你知道么，飞锥，我完全不知道没有销毁这只壶的原因，而在它流落到异世界前，它的存在甚至是从我的记忆里去除的状态。”

飞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见到琉璃仙流露出名叫脆弱的感觉。这种状态和他觉得该安慰琉璃仙的感觉不同，可以算是琉璃仙第一次隐隐地主动展现的脆弱。

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什么都别说吧。飞锥想着，也许琉璃仙只是要一个人安静地在一边陪伴。

琉璃仙回握住飞锥的手，他知道飞锥不擅言辞，而此时安静的陪伴也恰巧是他所需要的。

“不管怎样，先找到那只壶，也许也会想起些什么吧。”即使是再糟糕的记忆，比起这样惶惶不安的状态，琉璃仙更愿意搞个明白。

最后，琉璃仙开始向飞锥解释关于五彩石的事情。

“五彩石是一个世界维持稳定的魔法阵的阵石，你所在的华东大陆的女娲补天的故事，应该是描述了上古时候一个叫女娲的大能将创造魔法阵的故事。这件事在西域也有其他类似的神话流传。因此，这个世界自然也有维持其稳定的魔法阵…以及构成基石的五彩石。”

琉璃仙突然停止了声音，飞锥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他看到了琉璃仙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的表情。

“没什么，”这样说着，琉璃仙接着向飞锥解释起关于五彩石的事情，而飞锥也体贴的没有询问。

他不想让已经处于记忆缺失状况下的琉璃仙更加慌张…以及飞锥其实还并没能很好地消化琉璃仙两个人格的事情，他还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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