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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表忠心（第2页）

皇上看着手里的请愿书，被下面吵的一个头两个大，“够了，此事若是真的孤自会处理，不用你们来指点。荆县赈灾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宰相你查明此事后向孤禀报，至于二皇子，无论此事是真是假都有赈灾不利的嫌疑，在此事没有查明之前禁足王府。退朝。”

文武百官“万岁”的声音潮水一样袭来，周元德听到御史据理力争的声音，脑子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叫。

让宰相来查，那不就等于宣判周弘雅无罪吗？宰相恨不得把女儿都塞给他，恨不得周弘雅明天就登上皇位，竟然让他来查？真是荒唐。

周元德失神的坐在地上，官员们窃窃私语的离开。

周弘雅站起来，对周元德讽刺道：“四弟怀疑本王很久了吧，不过你放心，宰相定然会秉公办理的，哈哈哈哈。”

朝廷阴冷的风吹到周元德脸上，他冷冷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位，想着是不是只有坐上那个位置，一切才能水落石出。最后，他扶着御史失魂落魄的走出皇宫，看着御史佝偻的身子，眼眶一热。

自己怎么会这么没用。

送御史离去后，王府的马车停在他面前，他看着顾念问：“你都知道了？她也知道了？”

顾念看着周元德红润的眼眶，放松语气道：“宫内有如嫣姑娘的眼线，现在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周元德：“她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吗？”

顾念叹了口气：“在如嫣姑娘意料之内。”

周元德失望至极，“意料之内？所以她根本没想为太子报仇，那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墨如嫣怎么能把杀兄仇人送到所有人眼前，但又让他大摇大摆的离开，怎么能一次次揭周元德的伤疤。皇帝毫无波澜的脸，满朝文武的议论声又回响在他脑中，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道？连当朝太子死了都无人在意。

顾念：“那份请愿书是五年前的了，上面的很多人都已经死了，要查也查不出什么，私通和刺杀太子的事也只是御史的推测，稍微掩盖就什么都查不出来。”

周元德：“那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得罪二皇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自断后路，把宝全部压在你身上。

顾念叹了口气，也不知周元德是装傻还是真的无知，“王爷伪装太久了，如果突然暴露野心和武功，只会让皇上忌惮王爷。况且，太子死后，朝廷上的势力就失衡了，宰相和二殿下的野心越来越膨胀，皇上早就不满了。所以，王爷需要一个契机。王爷敬重太子，太子也处处维护王爷，王爷想为太子报仇理所当然，要报仇自然就要有权利，要有野心，势必要与二皇子争斗，这是皇上乐意看到的。用仇恨来转变王爷浪荡子的形象是最合适的。今天之后，很多人会重新掂量王爷，说不定很多人会站在王爷这边。皇上出于平衡势力的需要，也会给王爷更多表现机会的。”

周元德在马车上失神的听着，马车踢踢踏踏的马蹄声随着顾念的声音一下一下打在他心上，“这么说今天是本王的翻身之日了，她想的可真周到。”

顾念：“如嫣姑娘知道王爷会伤心，但她不得不这么做。今日之后，如嫣姑娘就是对二皇子正式宣战，和王爷站在一条船上。如嫣姑娘要我告诉王爷，殿下这次可以放心和我们合作了，太子那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殿下可以把跟踪如嫣姑娘的人撤走了。”

周元德觉得心像石头一样沉重：“原来她全都知道。也是，这世界上有什么是墨家不知道的呢？”

顾念：“如嫣姑娘还让我转告殿下，韬光养晦虽然能积攒实力，但敌人也不会原地踏步，殿下接下来要走得快一点才能跟上敌人的脚步，才能给太子报仇。接下来，所有的荣辱，如嫣姑娘都会和殿下一起承受。”

所有的荣辱？一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习惯到快忘了身边人对他的恶意消遣，没想到墨如嫣帮他记住了。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马蹄声骤然消失，周元德眼眶微红，墨如嫣不是向来小心翼翼吗？不是向来行事周全吗？不是总会给自己留好后路吗？

这样的做法实在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周元德既感到心痛又感到安慰，至少她选择了他，他应该感到满足，可心里的一个声音却叫嚣着不够，不够。他要拥有的不仅仅是墨如嫣的目光，还有她那个人。

夜很漫长，但光会刺破所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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