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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毫无章法32（第2页）

温格兰正在拟定方案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华法琳，汤姆体重多少来着？”华法琳也一下子蒙圈了：“上次的事你也听说了，没测出来……超量程超得不止一点……”温格兰极其无语：“问问汤姆，接不接受局部麻醉手术？”

华法琳不屑地耸耸肩：“直接问她体重不就完了？搞得麻烦，你还得做更多准备，万一她要不接受，你又要想办法……”温格兰快崩溃了：“你啊你！别说了！按我说的做！”

华法琳不服：“你凭什么命令我？我资历可是比你还老的！”温格兰觉得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赶紧摁下开关叫来了白面鸮。“你你你！别在这儿了，血库出门右拐，白面鸮来帮忙就好了。”华法琳一甩手，走出了诊室。

“喂，我说，局部麻醉手术，你知道吗？”温格兰填着表格。“只要不要我的命就行。”汤姆侧躺在手术台上，表情一片漠然。温格兰点点头：“没什么本质的危险……只是说手术的时候你会醒着，没痛感。”

汤姆微微颔首：“听起来没什么……但我不希望你们对我做手术。”温格兰难以理解：“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汤姆呓语道：“你可以这么理解……”温格兰关上表格：“咦，看样子是拒绝了？”汤姆“嗯”了一声。

“数据库检索中……在228个临床案例中，此种伤情自愈率为0%，建议接受手术治疗。”汤姆大吃一惊：“白面鸮？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面鸮十分疑惑地偏头盯着汤姆，白色的短发落下，遮住了她一侧的脸颊：“嗯？我是被叫到这儿帮忙的呀……”说着，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将汤姆看得更仔细一样。

温格兰更是目瞪口呆：“完了完了，夭寿了，白面鸮竟然有表情了……塞雷娅！塞……甘道！甘道你快过来！”温格兰对着通讯器大吼。白面鸮又站直了：“表情……根据结果，指人的面部动作，可能传递信息。功能模块中未检索到相关记录，建议进行升级。”

温格兰愤愤地丢下通讯器：“这家伙……居然没了……”

甘道和塞雷娅前后脚赶到。“情况。”“白面鸮！她……她刚才有表情了！你们都没看到……”甘道和塞雷娅对视了一下，两人都能看见对方平静目光背后的诧异。“什么表情？”塞雷娅问。“疑惑的那种……盯着汤姆看。”

白面鸮听见后，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行为复盘中……复盘完成。语言复读中……嗯？我是被叫到这儿帮忙的呀……”

甘道和塞雷娅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甘道开口了：“温格兰，带她检查，调取过去的医疗和行动记录。塞雷娅，这台手术……”甘道拿起报告，“你和我一起做。”

“拿着。”

“不，那是死的。”汤姆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神来。

“没有理由！现在不是让你闹情绪的时候！”面前的长者不由分说，扯着汤姆的衣领，拉到底座面前。汤姆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向前一步。

长者甩开手：“你……唉……”他眼中的怒火熄灭了，只剩下灰色。“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可能有别的选择。那时候她已经不再是她了，我想你明白这一点，你没做错什么。现在，你是唯一能驾驭这把剑的人。”

汤姆停止了抽泣，抬头看向长者：“那就是我的罪过……为了力量，就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由你亲手了解我，我能死得更安稳一点。”）

长者指了指头顶：“正常战争……是看不到头的。我们没有退路。今天如果你不拿起这把剑，明天我们就会输掉。你觉得她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汤姆无言以对。

“所有人里，只有你回来了。我不相信命运，但这鬼东西如果真的存在的话，你就是被命运选中的人。”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等到光明，还得很久呢。”

汤姆的回忆被打破了。

周围的水尖啸起来，还有无数细小湍流的刮擦声，嗡嗡的震动声绵延不绝。汤姆处在濒死边缘，并不能做出什么反应，意识都逐渐在冰冷的海水中模糊。

汤姆身上的一条触手突然卸力，剩下的触手也在左拉右扯，汤姆几乎已脱离身体的意识又被拉了回来。发生什么了？

触手一条接一条松开，有几条触手直接脱落了下去。汤姆的头又露了出来，但什么也看不到，眼前只有浓重的污血，仍未脱离濒死状态的她也没有能力再发出声波。在一片混沌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狂乱地舞动着，带着几分陌生。

触手全部脱落下去，汤姆的身体无力地缓缓坠落在海床上。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混沌中冲出，一把抓住汤姆的手向上拉。

“幽灵鲨……幽灵鲨？！”汤姆除了震惊做不出别的反应。

幽灵鲨没有回答她，只是两眼通红地抓着她奋力向上游，另一只手挥舞着旋锯切开飞来的触手。但幽灵鲨行动受阻，作战也毫无章法可言。

一下子被捆住了脚，旋锯又够不着那一边的触手。随着“啪”的一声，汤姆被脱手丢下了，幽灵鲨根本抓不住她——幽灵鲨自己也被巨大的力量卷走，在水中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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