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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页）

“赠药之人可知先生前来验药？”

“不知，”吕仕靖看表情也知道此药非同寻常，这蔡姑娘经常钻研些不多见的奇难偏方，看来是验出来了个所以然，“不过赠药之人也是说了验药无妨。”

“验药之事本就与人交恶，不过既然人家说了无妨，那我便告诉你，”蔡姑娘展眉一笑，“我曾有幸学过一些古方，这些草药与那方子上的无异，确是治疗风寒的不二良方，看来那人也是读过些古书的。”

“原来如此，多谢……”

“不过这古方之所以没被传承下来自然是有所弊端。”蔡姑娘打断了吕仕靖说道。

“有何弊端？”吕仕靖闻言心中一惊。

“还请先生将那株叶如细柳的草藤拿起来。”吕仕靖连忙拿起来递给了蔡姑娘。

“此草药根部是何颜色？”蔡姑娘确认之后又将草药地还给了吕仕靖。

“那便是了，”蔡姑娘莞尔一笑，“此藤名为朝夕草，可分两种，一种为朝露草，根部为血红色，而另一种正是先生手上所拿之草，名为夕晖草，跟为灰白色。”

“有何不同？”

“朝露草入药则为良方，而夕晖草入药则为毒药。”

“毒药？”吕仕靖咋舌，心里早已翻起惊涛骇浪。

“倒不是什么厉害毒药，无非是让人极度虚弱上吐下泻，是要吃上一些苦头。”蔡姑娘面色平静，藏于桌下的手却是有些颤抖，“兴许赠药之人只是知道有此药方，却不知其中秘辛也尚未可知。”

“多谢姑娘赐教答疑。”吕仕靖此时也是收起草药，留下一锭银子后便起身离开，不料一出门便看到正好从对面宅院走出来的李不易，吕仕靖颇有深意地看了李不易一眼，拱手作揖后便匆匆离去，也不避讳手里的草药露了出来。

山顶之上，明大人还在石台之上枕头小憩，而石台之下比起方才又多了几人。

“人家都已经上岛了，名字都还是人家自己报出来的，要不是圣都老友给来的密信，只怕人家都上岛了我们还一无所知，”明大人翻了个身，抬起眼皮看向一个跪着的胖子，“每年花在你们萤火派的银子可从来没有吝惜过。”

“大人恕罪，只是此此监察司任命没有经过吏部，是圣上钦点的。”胖子连忙恭敬答到。

“老夫给你们花钱不只是让你们打探别人都能打探到的消息，别人打探不到的消息才是真正的消息。”

“属下明白，安插在宫里的探子已经查到了任命文书是发往南边的，三日之内，属下必定给大人查的水落石出。”

“两日，”明大人慢悠悠地竖起一根手指，“只给你两日时间，他是从新市渡口坐船登岛的，着重去查那几个州郡便可。”

“这个节骨眼派来这么个监察司并非巧合，不能出现任何岔子。”

“属下领命。”胖子起身准备离开差点与拿着草药跑过来的吕仕靖撞个满怀。

“大人，问清楚了。”

“嗯？”

“这些草药确是治疗风寒的良药。”吕仕靖把草药放在了明大人身前，唯独捏起来那根夕晖草，然后将他在蔡姑娘那里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却没有说他与李不易打了个照面的事情。

“利贞，你说这监察司大人会不会真如那大夫所说，不知其中秘辛？”明大人笑着问道。

“你觉得这监察司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见吕仕靖迟迟不答，明大人又开口问道。

“老夫远远地那么瞧了一眼，”明大人也不再等吕仕靖回应，自顾自地说道，看着方才李不易站着的地方，“啧，锋芒太盛，晃的老夫现在都有些睁不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倒是有几分意思。”明大人如若癫狂般大笑起来，竟直接夺过吕仕靖手里的草药放到嘴里咀嚼起来。

“告诉邓慕，这些日子好好招待咱这位监察司，有求必应，不得有任何闪失，不过若是他要见咱，就说服了他的药，老骨头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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