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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尘埃落定41（第1页）

后天启纪元8年11月2日10：15

斯洛克大道安全屋（临时指挥部）

陈孟獒苏克塞瑟·布雷德

“好——累——”

安全屋的柔软沙发已经几乎让陈忘记了床的感觉，他现在已经修炼出了在上面保持不动五分钟就可以直接进入深度睡眠的技能，就像，现在这样……

“陈哥。”一声呼唤把陈从意识的边界拉了回来，他不满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站在面前的苏克塞瑟后，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小面包……怎么了？”

“你已经睡了半个小时了，会着凉的。”

“半个小时？”陈看向桌上的时钟，分针已经指向了9。

“我一开始不想叫醒你的，但是……”苏克塞瑟坐在了陈对面的沙发上，表情有点为难，“你呼噜声太响了，老大让我把你叫起来。”

“你去告诉他，他不乐意听就换个洞窝着。”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从桌上拿起一个烟盒和打火机。

“你也要学老大冥想吗？”

“谁像他那么糟践东西啊。”陈点着一根烟，然后真的煞有介事地盯着火星看了起来，过了半晌，才耸耸肩，“我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也是，但是老大说有很奇妙的效果。”

“你不许试。”说完，陈看向阴暗的走廊深处，叹了口气，接着说，“他……还是不肯见见我吗？”

“他现在连我都很少当面说话了。”苏克塞瑟也疲惫地倒在了沙发里，“要么就是一封邮件砸过来，要么就是突然出现在我桌子上的文件。说真的，像鬼一样。”

“都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为什么还是这个萎靡不振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教父对老大来说，真的很重要吧。”苏克塞瑟稍稍低下了头，看向茶几，“就像父亲和哥哥对我来说一样。”

陈看向略显消沉的苏克塞瑟，眨眨眼睛，把烟给灭掉了。

“说起来，刺杀教父这件事，有眉目了吗？”

“一点都没有。”苏克塞瑟似乎也乐于有什么东西引走注意力，重新抬起了头，“刚出事的那个星期，几乎每天都要处决掉一个嫌疑人，第二天又说是另一个人，这么不断地来回，没人知道真正的凶手到底死了没有。在本命令威尔专心作战以后，就更没什么人还在关心这件事了。”

“等一下，命令？”陈疑惑地问道，“本和威尔不都是副手吗？”

“副手不是我吗？”苏克塞瑟有点生气地反问道。

“咳咳，我的问题。习惯了。”

“但是，跟在老大身边我真的学会了很多。总有一天我要找到害死我父亲的凶手，然后……”

“报仇？”陈的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然后呢？厄尔戈会回来吗？普利柯索会回来吗？除了扣下扳机时那几秒钟的快感，你还想要什么？”

“但是你和老大不也是这样的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有什么不对吗？”

“是啊，我们曾经也是这样，看看威尔现在成了什么鬼样子？”陈的情绪有点激动，“我就担心会这样，担心他不仅自己沉沦下去，还会带坏他身边的人！”

“比如……我？”

陈的肩膀松了下去，用鼻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不起，小面包，吓到你了。”

他又用双手捂住脸，语气中带上了疲惫：“我只是……觉得我们正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回过头，已经看不到我们的起点了。在战争之前，在黑杰克之前，在……一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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