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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别走……”

&esp;&esp;刚把沈霓放下，她颤抖的手无力地搭在他手臂，一双潋滟的眼睛汪汪地看着他。

&esp;&esp;“我不走。”

&esp;&esp;本要去叫水的他爬回床上将沈霓搂在身前：“不舒服？”

&esp;&esp;沈霓摇摇头，忍着麻软整个人伏在他胸膛上：“离天亮还有四个时辰。”

&esp;&esp;再过四个时辰，他就要潜着夜色前往遥远荒凉的漠北。

&esp;&esp;这次沈照渡听明白了她的不舍，捞过被子盖在她身上：“那陪我说说话吧。”

&esp;&esp;更漏的水滴声似乎永无止境，沈照渡先开了个头：“出征前我会安排马车将你送回赵州。”

&esp;&esp;沈霓猛地抬头，阴影从她眼前投下，温热的吻轻轻印在她眉心。

&esp;&esp;沈照渡心虚地避开她直勾勾的目光：“我不在，也就沈正荣能暂护你周全。但为了安全起见，你回赵州之事不能声张，也不能随意外出。”

&esp;&esp;沈霓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欢呼，又挤兑地盯着面前的人看：“你该不会是有这个想法，怕我跑掉所以才生闷气吧？”

&esp;&esp;被戳穿不太光彩的心思，沈照渡更是发虚，僵直道：“没有。”

&esp;&esp;沈霓懒得跟他计较，打了个哈欠枕在他肩膀问：“打完仗回来后，你打算做什么？”

&esp;&esp;每个人都在问这个问题，唯独沈霓问起他才有思考未来的意思。

&esp;&esp;“辞官，带你去游山玩水。”

&esp;&esp;眼前的迷雾豁然开朗，他看到大漠的孤烟，长河的落日，纵横的阡陌，延绵的青山。

&esp;&esp;沈霓被深宫困了十年，错过了太多风景，他想陪她看万里河山壮阔，看万家灯火炊烟袅袅。

&esp;&esp;沈霓听罢一愣：“萧鸾这一仗有心平定这个漠北，你若取胜，先不说封赏，还能饮马瀚海，封狼居胥。”

&esp;&esp;这可是武将们毕生的志愿。

&esp;&esp;“我毕生志愿是你。”沈照渡抚上沈霓的脸，“我前半生每一天皆是为你而活，后半生自然也是。”

&esp;&esp;三十九

&esp;&esp;更深黄月落，银铃叮当取代满庭虫鸣为茫茫子夜增添旖色。

&esp;&esp;一整夜，沈霓就那副矫健宽阔的身体压着，手被扣着压在软枕中，听沈照渡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叫姐姐。

&esp;&esp;最后在他一声声沉笑中逼出哭腔，沈照渡才肯放过她。

&esp;&esp;“以后还让我叫姐姐吗？”

&esp;&esp;“你还说！”她泄愤似的咬他手臂，“快滚，我不要见到你。”

&esp;&esp;“好了，不闹你了。”他抱起软绵绵的沈霓跨进浴桶，替她擦洗身上的黏液。

&esp;&esp;东边已有微光晕开，软甲也准备妥当。

&esp;&esp;沈霓看他赤身走出浴桶，擦掉身上的水珠，宽肩窄腰长腿，每一寸都是结实流畅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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