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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1页）

&esp;&esp;纹章是旧神之卵在人体上的寄生形态，这枚暗金色纹章的图腾在陆语哝父母的研究笔记里有记录——

&esp;&esp;代号“收容物134号”，形态为一团发光漂浮的触丝，疑似特性“操控”，收容难度“较易”，本身没有自主攻击性。

&esp;&esp;表面上看，“收容物134号”似乎远远不及陆语哝身上寄生的“收容物79号”危险，但一个是单体攻击一个是群体控制，它们不能被放在同一个维度评判。

&esp;&esp;在旧神游戏里，使用者本身的能力上限以及旧神之卵的特性才是决定性要素。

&esp;&esp;就眼下而言，陆语哝的【力量】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发挥黑山羊之触全部能力的地步，而小丑显然是个一流的魔术师。

&esp;&esp;“有趣。”

&esp;&esp;小丑并没有因为被拽下手套而恼怒，也没有在意纹章之间的厮打，他冰凉的瓷白面具贴在陆语哝的耳边，端详着她的面容，哭脸面具下传出带着点深意的轻笑。

&esp;&esp;“你到底是谁呢？亲爱的娜莎。”

&esp;&esp;他的嗓音像咏叹调，丝滑又优雅。

&esp;&esp;“你既是霍奇挖的陷阱，又脱离了他的掌控。”

&esp;&esp;她夺走了霍奇先生的羊皮钱袋，几乎等于一手撕毁了合约，霍奇先生想要控制“娜莎”，恐怕就是想借着“娜莎”来控制“兰斯”。

&esp;&esp;——但现在看来“兰斯”似乎不吃这套？即使他昨夜现身为她解决了异化程度极高的兔女郎，现在想想那更像是在试探。

&esp;&esp;“你既是命运送来的潘多拉，又不清楚自己的使命。”

&esp;&esp;他冰凉的手指搭在陆语哝的后颈上，轻柔地像在触碰花瓣，又像是昨夜拧断兔女郎脖颈的前奏。

&esp;&esp;“你顶着她的面容出现在这里，像一个拙劣的人偶……”

&esp;&esp;冰凉的力道毫不留情地加重，陆语哝感受到了疼痛与窒息，苍白的面容因为充血而红润起来。

&esp;&esp;“使命……咳咳。”

&esp;&esp;她直视着那张瓷白面具下的眼睛。

&esp;&esp;泪光盈盈的矢车菊蓝与冷漠怀疑的蜜金色对视，像照片上两个孩子隔着漫长悠久的时光再一次重逢。

&esp;&esp;“让羔羊……吃饱。”

&esp;&esp;她把手贴上面具，手下微微用力，而小丑手上的力道反而松了。

&esp;&esp;“让兰斯……微笑。”

&esp;&esp;蜜金色的瞳仁微缩，瓷白哭脸被少女取下，露出未涂抹油彩的、兰斯的脸。

&esp;&esp;“让仇敌的……罪孽……”

&esp;&esp;她用柔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抿紧的唇角，和眼下菱形丑陋的胎记。

&esp;&esp;“——在地狱燃烧。”

&esp;&esp;小丑，或者说，兰斯，他蜜金色的眼瞳冰冷、阴沉、愠怒……惶恐而迟疑。

&esp;&esp;“我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而来的，兰斯先生。”

&esp;&esp;陆语哝顶着娜莎的脸，毫不遮掩她的目的，恶劣而直白地蛊惑着他。

&esp;&esp;“你得帮我——就像她所希望的那样。”

&esp;&esp;……

&esp;&esp;炉火熊熊。

&esp;&esp;玩家们正在铁匠铺里和镇子的老铁匠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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