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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锈蚀共鸣（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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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走！不要停留！不要触碰任何东西！”墙壁上的一个扩音器发出指令。

林风依言前行，精神紧绷到了极致。他能感觉到无数隐藏的探头和传感器正在全方位地扫描着他，尤其是他那只依旧散发着微弱暗红光芒的右臂。

走了约莫五十米，前方出现一道气密门。门滑开，后面是一个完全由金属构成的、布满各种喷头的狭窄空间。

“消毒净化程序启动。站立勿动。”

冰冷的语音提示后，刺鼻的白色雾气从四面八方喷涌而出，瞬间将林风和小女孩笼罩。雾气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和某种能量辐射，试图渗透他们的身体，尤其是他手臂上的锈蚀。

林风手臂的锈蚀纹路立刻被激发，自动抵抗着这种“净化”，发出更加明显的暗红色光芒和“滋滋”的对抗声。

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才结束。雾气散去，林风感觉皮肤火辣辣地疼，小女孩似乎也因为这刺激而微微蹙眉。

气密门再次打开。

门外，是两名早已等候多时的、穿着同样臃肿防护服、但手持某种发出低频嗡鸣的约束权杖的守卫。他们的防护服观察窗后，是冰冷而警惕的眼神。

“跟我们走。”

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名守卫用权杖指了指方向，另一名则紧随其后，显然将他视为高度危险人物。

林风沉默地跟着他们，行走在舰船内部错综复杂的通道中。这里的风格粗犷而实用，到处都是裸露的管道、铆接的钢板和闪烁的指示灯，充满了蒸汽朋克与末世废土混合的怪异感。空气依旧浑浊，但那种机油和锈蚀的味道更加浓郁。

偶尔会遇到其他船员，他们都穿着类似的防护服，行色匆匆，看到被押送的林风时，都会下意识地避开，目光透过观察窗投来好奇、警惕，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他们似乎对他的存在本身并不特别惊讶，更像是……对某种“货物”的评估？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扇厚重的、带有复杂转轮阀门的金属大门前。门上用红色的油漆潦草地涂抹着一个巨大的、如同三只眼睛叠在一起的怪异标志。

一名守卫上前，费力地转动阀门，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大门缓缓打开。

一股更加浓烈、几乎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浓重的血腥味、刺鼻的化学药剂味、生物组织腐烂的酸臭味、以及一种……林风无比熟悉的、浓郁的“锈蚀”污染特有的甜腥腐朽气！

门后，是一个巨大而混乱的空间。

这里不像船舱，更像是一个野蛮而原始的实验室或者屠宰场！

巨大的、布满污垢和血渍的金属工作台散乱地摆放着，上面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来自不同生物的器官、肢体组织，有些还在微微抽搐，被浸泡在散发着各色荧光的诡异液体中。墙壁上挂满了锈迹斑斑、带着干涸血污的解剖工具和约束镣铐。

而最让林风头皮发麻的是，在这个空间的四周，摆放着数十个巨大的、由浑浊玻璃和不锈钢构成的圆柱形培养罐！

罐体内充满了粘稠的、暗绿色的液体，而浸泡在液体中的……是各种各样扭曲的、畸变的、半机械半生物的活体！

有些还能看出人形，但身体大部分已被锈蚀金属替代，如同失败的改造体；有些则完全是无法名状的怪物，由多种生物部件和机械强行拼接而成，在罐体中无意识地痉挛、吞吐着气泡；甚至有几个罐子里，浸泡着大块的、依旧在缓慢蠕动着的、散发着浓郁锈蚀气息的暗红色肉块！

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进行着禁忌生物与锈蚀污染实验的恐怖工坊！

“嘿！‘捕蝇草’号这次捞到什么好货了？居然直接送到老瘸子这里来？”

一个粗哑、油腻、带着毫不掩饰贪婪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身材矮壮、穿着沾满血污和油渍的皮质围裙、右腿是简陋金属义肢的老头，一瘸一拐地从一堆仪器后面转了出来。他头发稀疏油腻，脸上横肉堆积，一双小眼睛却闪烁着精明的、如同打量牲口般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林风……那只暗红色的手臂上！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有些急促，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这……这能量反应！这活性！妈的！是高纯度的‘原初锈渣’？！你们从哪个坟坑里挖出来的宝贝？！”

他几乎是扑了过来，无视了旁边的守卫，伸出戴着油腻手套的手，就想要直接触摸林风的手臂。

林风猛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啧，还有点脾气。”老瘸子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也不生气，反而兴趣更浓，“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比那些从‘垃圾海’捞回来的残次品强太多了！稍加提炼，说不定能弄出好几支‘狂怒合剂’！”

他转头对那两名守卫嚷嚷：“行了！人我收到了！告诉你们船长，这次抽成我得拿双份！滚吧！”

守卫似乎对老瘸子颇为忌惮，没有多言，恭敬地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厚重的大门再次关闭，将林风和小女孩留在了这个恐怖的实验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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