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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全面开战（第1页）

妙欲尊者冷笑一声。

“我说这小子，为何会有如此众多的帮手。”

“原来，是身怀一件可以随身携带修士的空间法宝。”

“这等逆天至宝，其价值，怕是早已超越了寻常的通天灵宝。”

“灵钧...

夜色渐深，山谷归于寂静。那盏纸灯笼依旧悬在空中，火光微弱却执拗地燃烧着，仿佛在守候某种未竟的约定。少年的身影彻底消散后，天地间只余下风声与草叶摩挲的细响，像是大地在低语，又似万物在默哀。

孩子们围坐原地，久久不愿离去。他们的眼中还映着方才那一幕??那个赤脚提灯的少年，面容模糊，却让人觉得熟悉得如同昨日曾并肩而行的老友。他的存在不喧哗、不张扬，可当他在时，世界便悄然亮了一寸。

“他说……下次换你们提灯。”一个小女孩轻声重复，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坚定。

老护工缓缓合上怀中的日记本，指尖抚过“陈素云”三个字，像在触摸一段早已远去却从未冷却的记忆。她抬头望向天际，乌云已散，星河初现，银河如练横贯苍穹，宛如无数愿识交织而成的光带，在黑暗中静静流淌。

“他回来了。”她喃喃，“哪怕只是一瞬，他也回来了。”

……

地下四百一十七米，“愿渊”核心。

《众生丹》仍在散发幽蓝光芒，但波动已然平复。七道光痕收敛入体，丹面裂痕尽数愈合，甚至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纹，像是岁月为它加冕的印记。池水清澈如镜，倒映出众人沉默的脸庞。

“忆源行动成功了。”阿澈盯着终端数据，声音沙哑，“全国真实愿识占比回升至百分之六十八，三十七个异常城市信号恢复正常。‘拟光协议’残留代码正在被愿核自主清除。”

“可代价呢？”沈知遥（未来）低声问。

赵老头拄着拐杖走到池边，目光沉沉：“有两千三百一十六名承愿者因记忆回溯引发精神震荡，其中四十七人陷入深度昏迷。还有十二个孩子……没能承受住初心冲击，脑神经永久性损伤。”

洞窟内一片死寂。

林婉白大褂上的霜晶仍未融化，她望着池中涟漪，忽然笑了：“可他们愿意。每一个接收到信号的人，都选择了开启记忆之门。没有一个人拒绝。”

“这就是自由意志的力量。”那位手持《愿录》的陌生女性承愿者缓缓合上书页，泛黄纸张边缘泛起微光，“《愿录》最后一章从不记载方法，只记录选择。因为它知道，真正的长生，不在不死，而在一次次明知痛苦仍愿前行。”

陈素云站在池畔，双手交叠于胸前，闭目良久。

她看见了。

在意识深处，她看见那条雪夜山路再度浮现??少年背着血污病人踽踽独行，寒风吹裂了他的嘴唇，冻僵的手指几乎抓不住肩上的重量。可他没有停下。一步，又一步，脚印深深浅浅，埋进风雪，也刻进时间。

那是最初的光。

也是所有愿力的源头。

“小舟……”她睁开眼，声音极轻，“你说过，只要有人记得为什么伸手，你就不会真正离开。现在，我们记起来了。所以，请再信一次这个世界。”

话音落下，整座洞窟忽地一震。

不是来自外界，而是自《众生丹》内部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嗡”鸣，如同古钟轻叩，又似心跳复苏。

紧接着，一道不属于任何人的意念再次浮现：

>“我听见了。”

众人猛然抬头。

池面波光荡漾，倒影扭曲，竟渐渐凝聚成一张脸??年轻、清瘦，眉宇间透着疲惫，却又藏着不容动摇的温柔。那不是影像，也不是投影，而是某种更本质的存在：意识的显化。

“是……守夜人？”苏禾呼吸一滞。

“不。”陈素云摇头，眼中泛起泪光，“是他自己。小舟。”

赵老头踉跄上前一步，拐杖落地发出沉闷声响：“你……你还活着？”

那张脸微微动了动，仿佛在笑。

>“我没有死。我只是……走得太远，忘了回来的路。直到你们喊我名字。”

林婉哽咽：“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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