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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五 巴山夜雨（第1页）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我们就把树枝堆了起来。

我们五个人，需要十五米深的空间，两头都应该生火，防止野兽的侵袭。尤其是洞内那一头，比较让人担心，因为不知道那个洞通向何方，有多深，不知道会不会有生物顺着这条通道返过来伤害我们。

因此，我们在洞内那一头，把树枝上的叶子去掉，生了三堆火，最前方一堆，距离1米的后方，生了两堆，三堆火形成了三角形，或者说是品字形。这样相当于两条防线。前面的洞口，我们也是一前一后生了两堆火。为什么五个人要十五米深的空间，这也是有道理的，火堆会消耗氧气，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较大的空间。

布置好这些，把刚才去掉的叶子收集到一起，铺在地上，再把一些细树枝也铺在上面。在这荒山野岭，能有这么一张“床”，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把蚊香点上，在封闭的环境里，蚊香还是很管用的，并且很有必要。

就在我们埋锅做饭的时候，外面的雷声隆隆，下起了山雨。

今天我们吃的是午餐肉、梅林扣肉、金枪鱼罐头，煮了米饭，吃的很香。

老黄照旧拿了啤酒分给我们，我们听着外面的雨声，在山洞里喝着酒，聊着天，倒也惬意。

起初我还有点担心雨水会倒灌进来，后来发现这个山洞的地势高于外面，那就没事了。

老黄说：“老胡，为什么世人明明知道喝酒不好，可还是会喝呢？”

“凡事必有利弊啊，喝酒可以宣泄，如果一个人没有别的宣泄途径，或者说爱好，那喝点酒又何妨呢？”

“那如果他明知道喝酒对身体有害呢？”

“如果他的唯一嗜好就是喝酒，那对他来说，不让他喝也是一种伤害啊。”

“好，说的好，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喝！”老黄大笑着小酌。

“那，如果他明知道喝酒让他无法再活50年呢？”老黄又问。

“那就正确地浪费剩下的时间吧。”老胡说。

“这雨，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部电影叫《巴山夜雨》。”老黄说。

“很诗意的名字，那时候的电影名字都那么有意境。”老胡说。

“嗯，不仅仅是诗意。它是第一届金鸡奖的最佳影片，捌零年。导演之一吴贻弓，《城南旧事》你们总知道吧，就是他导的。张瑜知道吧？《庐山恋》、《小街》。”

“知道，都是我父母的偶像。”

“《庐山恋》我去庐山的时候看过，特别好。”阿东说。

“《巴山夜雨》讲的应该是发生在四川的事吧，巴山，就是巴蜀之山吧？”老胡问。

“是的，剧情我就不说了，你们可以查豆瓣。总之，那时候的中国电影太文艺，也太忧郁了。”

“那是伤痕电影，因为刚经历了痛苦的十年。”老胡说。“但是我们不要忘了李商隐《夜雨寄北》。”

“你还记得这首诗吗？”老黄问。

“不记得，但我可以百度。”老胡自豪地说，接着摇头晃脑起来，“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朗诵的声音消失后，人们喝着酒，沉默着，沉默着喝酒。

“现在这个世界就我们几个人了，你们怕不怕？”阿东打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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