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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名为起源（第2页）

随着博士身后女机器人手部的抬起，柏旭面前的屏幕突然熄灭，柏旭晃这才过神来，来不及失落猛然站起身向博士低头问好。

“处理掉。”博士重复道。

“可她们已经清醒并灌输过知识了，我……我做不到，她们也应该有像人一样的生活，不是吗？为......为什么？”柏旭颤抖着回答，慌乱之中，他扫了一眼身后。一群研究员正站在他的身后，惊恐地望着博士和机器人。

“难道你得到了“置换”的知识，难道，我们一直所做的，都是。。。”

他近乎语无伦次地称说着，低着的头抬起又低下，扶在控制面板上的手不住地颤抖，手指时不时地抠挖着板面留下一道道浅浅的划痕，他说出的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博士。

“原来，是这样。。”

柏旭的眼神渐渐迷离，他像平时沉入一个研究课题时那样用手支撑着头，笔尖一下一下地敲着眼镜片中间的连接杆，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望向博士，嘴角竟扬起了癫狂的笑。

“嗡”纯能源武器的发动声传来。

一束红色激光猛然贯穿了柏旭的胸膛，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他闷哼了一声，与此同时空中血光崩现，洒落下大片的血花，他的身躯微微一震，被斜后方的桌角撞了一下，以半卧着的姿态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鲜红色的血还在止不住地淌出，洒在洁白的实验地板上，喷溅到平日让他捉摸不透，百思不得其解实验报告上，多少个日夜，他在与它斗智斗勇。

殷红的血，浸染了纸面，还在不住地下渗，再下渗，可他的面容上却没有疑惑也没有痛苦，竟划过一丝恍然，但他只是静静地躺着，眼睛空洞地睁着，望向那些培养罐。

他很无用，最后的斗争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小辈们也许，不，他相信他们一定会比他做的更好。

不过，这是以人之躯壳行走于世间的他，最后能为他，它，祂，所做的事情。

女机器人看了一眼柏旭望向的地方，像是人一般沉默片刻后，撑住膝盖半蹲，用机械手合住了他的眼皮。

“这只是开始而已，我们宏伟蓝图的一角，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博士转过头，看向女机器人“剩下的东西，按照以前的规则，全部处理掉。”

“今天的事情，设为最高实验机密，永久封锁进黑级档案库中，这件事情，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我二人可知晓。”

“至于你们，懦弱，放弃，无知，彷徨，毫无梦想可言，伟大计划的灰尘，联邦派你们来是打探情报的吧？”

“不过，放心吧，为神之大业而做出牺牲，这是何其的荣幸！这是你们究极一生，也得不到的真理。”博士的目光望向缩在墙角，或是为试图逃出而围在出口的实验员，不屑地冷哼一声，像是不满足于这场名为起源的戏剧。

半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唯一的生门。

“可以开始了。”

“好的，博士”实验室关闭的一刻，女机器人出声说。

门后的声音嘈杂，人们惊慌的怒喊，器具跌落的巨响，肢体撞击到冰冷造物上的闷响，锐器洞穿人体，随后是血液无声的静淌。

门，再一次滑开了，而盛大的戏剧已然落幕，极地别样的星辉洒入再无生息的实验室，在培养罐上残留的血迹处流连，那是多么明亮，多么孤单，又诉说着凄凉。

女机器人重新抱起少年，走向深夜中未知的玄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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