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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成功了?”科学家颤抖着问。
“不。”柳钧盯着屏幕,声音冷得像冰,“是被篡改了。有人提前植入了我的记忆备份,并且……加入了未知变量。”
那具新生躯体缓缓睁眼,嘴角勾起一抹与柳钧完全相同的微笑,却说出截然不同的话:
“你说过,要用明天的钱,圆今天的梦。”
“但我认为??”
“应该用今天的梦,绑架所有的明天。”
话音落下的瞬间,第零号空间站脱离轨道,朝着主星都高速坠落。
与此同时,摩西亚在数据坟场中完成了最后一道程序加载。她拔出晶片,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发出腐蚀般的嘶响。她抬头望向虚空,仿佛穿透了无数维度,直视柳钧的灵魂:
“你以为你是创造者?”
“可你忘了??”
“第一个签下契约的人,是我。”
回忆如潮水涌来。
八百年前,她还不是什么反抗领袖,只是一个贫民窟里的小女孩。那天她饿得快要昏厥,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朴素长袍的少年,递给她一碗热腾腾的蘑菇汤。
“这是我爸熬的。”少年笑着说,“他说,再苦的日子,也能煮出香味。”
她记得那双眼睛,清澈得不像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少年就是年少时期的柳钧,在还未觉醒商人之神本质之前,曾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帮助穷人。而她,是他唯一施舍过却不求回报的人。
直到某一天,柳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酷无情的资本化身。
而她手中握着的,正是当年那只盛过汤的破碗??如今已被铸造成一枚象征“初始契约”的圣物,内部嵌藏着足以干扰神格共鸣的反向代码。
“我不是反对你。”她喃喃道,“我只是想找回那个愿意分享一碗汤的人。”
高空之上,时间之神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他没有离开,也没有出手。他知道,这场游戏早已超越了神与人的界限,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演化状态。贪婪、希望、背叛、救赎……所有情绪都被量化成了可交易资产,甚至连“爱”都有了明确的市盈率。
他抬起残破的手臂,轻轻拨动了一下沙漏。
时间,开始慢了一拍。
就在这一刻,马加拉斯再度现身,手持真实之杖,直指新生的“柳钧二号”。然而,当他即将挥下时,对方只是微微一笑:
“你想摧毁我?可以。但你要明白??我现在代表的是两万亿信徒的集体预期收益。杀了我,等于让他们的财富归零。你确定,他们会让你活着离开?”
果然,四面八方传来怒吼。
无数普通人举起武器,哪怕明知敌不过,也要冲上来保护这个让他们短暂尝到翻身滋味的体制。一名母亲抱着孩子嘶喊:“你敢动他,我就让孩子一辈子恨你!”一位老修士燃烧寿元大喝:“我借了五百年才修到此境,谁毁系统谁就是魔头!”
马加拉斯的手,终究没能落下。
真实之杖颤抖着悬停在半空,仿佛连“真实”本身都在犹豫:当谎言已成为生存支柱,打破它,究竟是拯救,还是毁灭?
柳钧站在观景台最高处,看着这一切,脸上毫无波动。
他知道,他已经赢了。
不是靠力量,也不是靠智慧,而是靠**系统性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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