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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4页）

郑老板还是出去了，出门前给他朋友使了个眼色，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催广文招呼着程锦和杨思觅先坐下，又对拿着糖葫芦的儿子道：&ldo;先吃饭，等下再吃那个。&rdo;

催志毅便放下了糖葫芦。

程锦道：&ldo;郑老板之前说有急事要回家，原来是因为你儿子的事。&rdo;

催广文愣了下，然后道：&ldo;我们是老朋友。&rdo;

程锦道：&ldo;从小就认识？&rdo;

催广文点了下头，&ldo;是啊。&rdo;

郑向律很快便回来了，带着两把椅子，他朝催广文微微点了下头。他出去可不只是去借椅子，还是去打电话的，他向人打听了程锦的事，知道了确实是公安部下来的人。

程锦道：&ldo;我方面问催志毅几个问题吗？&rdo;他看看正在吃饭的少年，&ldo;算了，你先吃饭吧，吃完再说。&rdo;

催广文看看郑向律又看看他儿子，&ldo;没事，你问吧。&rdo;

程锦道：&ldo;实际上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拿刀砍伤同学。&rdo;

郑向律道：&ldo;这事是他不对，不过他已经向那些受伤的同学道过歉了，那同学的家长也愿意接受和解。&rdo;和解也就是赔钱了。催志毅本来也年纪小，14岁，还够不上坐牢的标准，本来也只是赔钱了事。

程锦道：&ldo;我知道，但原因呢？被同学欺负？&rdo;

杨思觅道：&ldo;不是。&rdo;他看着催志毅，&ldo;他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学校暴力的受害者是那种不敢反抗或者没能力反抗的学生。他不是那个类型。&rdo;

催志毅看着他的饭碗不说话。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催广文道：&ldo;我一直在外面，对他关心得少……&rdo;

&ldo;你当然有错，但现在是他做错了事。&rdo;杨思觅道，&ldo;他确实是想报复什么。不肯说也没关系，找他的同学们问一下就知道。&rdo;他朝程锦弯了下嘴角，&ldo;别担心，让别人说出正确答案这事我很在行。&rdo;

程锦没笑，但悄悄地勾了勾杨思觅的手指，然后他说：&ldo;是不是你有朋友一直被人欺负？&rdo;

催志毅颤抖了一下，还是不说话。

杨思觅道：&ldo;他在说是。&rdo;

催志毅抬眼瞪他们，眼睛通红地冲他们吼，&ldo;你们滚出去！……&rdo;

他父亲一愣，忙去拉他，&ldo;你怎么说话的！&rdo;

郑向律皱眉，对程锦和杨思觅道：&ldo;抱歉，麻烦你们先出去行吗？&rdo;

杨思觅和哭泣着的少年对视着，&ldo;哭得这么伤心，所以你那个朋友怎么了？&rdo;

&ldo;算了。&rdo;程锦拉住杨思觅，&ldo;我们先出去。&rdo;他拉着杨思觅出去了。

郑向律也跟着出来了。三人走远了一些。郑向律取了烟出来，让了让程锦和杨思觅，程锦摆手，郑向律看他们都不抽，便也没抽，把烟盒放回了口袋里。他看看外面，&ldo;他那个朋友的事我可能知道。几个月前，他们学校有个孩子自杀了，那孩子可能就是他的好朋友。&rdo;

程锦道：&ldo;为什么会自杀？&rdo;

郑向律摇头。

杨思觅道：&ldo;你知道。&rdo;

郑向律苦笑，&ldo;我是听说了一些事，大概就是之前你们说的校园暴力，被大家欺负，家长又不当回事……&rdo;

&ldo;这样，他是在为朋友打抱不平，少年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很深刻……&rdo;程锦看了看他，又回头看看那扇病房的门，&ldo;你和催广文从小就认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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