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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第二场战斗（第1页）

马加拉斯被关起来不断秒死的画面，让所有人都沉默着。

不断进化，不吃第二次攻击又如何？

对方的法则力量太杂了，这导致非常克制他。

对方可以进行无数次排列组合的复合攻击，根本不带重样的。...

柳钧的脚步停在城门前的石阶上，鞋底与古老岩砖摩擦出细微声响。那声音本该微不足道，可在此刻却像钟摆敲击在所有人的心脏上。他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按在虚空中某一点??那里什么也没有，可他的动作却如同触碰到了某种无形的屏障。

“不对。”他说。

其余四人停下脚步。萨迦眉头微皱：“怎么了？”

“空气太静了。”柳钧低声说，“没有风声，没有心跳回响，连灵魂的震颤都像是被过滤过一遍。我们明明已经脱离系统，可感知依旧被‘规整’着。”

盖丽娜闭眼感应片刻，忽然睁眼：“你说得对……我们的意识波动频率还是和之前一样整齐划一，就像……还在某种协议控制下运行。”

摩西亚冷笑一声：“你是想说，这‘新伊甸’也是假的？一个更大、更温柔的牢笼？”

“不是假的。”柳钧摇头，“它是真实的，但不是‘自由’的终点。它更像是……过渡区。一个用来安抚逃逸者的心理缓冲带。”

话音未落，城市上方的天空开始扭曲。原本温和的星光如水波般荡漾开来，继而裂开一道细缝。那缝隙中透出的光并非明亮，而是深紫色，带着金属质感，仿佛某种程序正在后台重新编译现实。

“他们在重置环境参数。”庞嘉乐斯冷声道，“速度比预想快得多。”

加拉斯斯终于露出一丝凝重：“也就是说，我们摧毁终焉之枢的行为，本身就是他们设计好的分支路径之一？”

“不止是分支。”柳钧眼神骤然锐利，“是预期结果。他们知道总有人会觉醒，会反抗，所以提前为我们准备了这条‘英雄之路’??让我们以为自己打破了循环，实则只是进入了更高层级的观察实验场。”

萨迦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就有趣了。既然我们知道这是实验，那我们就不再是实验品，而是……反向观测者。”

“没错。”柳钧转身面向众人，目光逐一扫过他们的脸，“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能不能逃出去，而是??我们要不要回去。”

“回去？”盖丽娜瞳孔一缩，“回到那个试炼世界？你疯了吗？那是地狱！”

“可那里有亿万被困的灵魂。”柳钧平静道，“包括那些被复制的我们，包括无数被抹除记忆、反复投放的候选者。如果我们彻底离开，他们将永远沉沦在虚假的成长幻觉里。而如果我们回去……就能从内部瓦解整个系统。”

摩西亚嗤笑：“你以为还能再突破一次？我们现在连神力都没了，凭什么对抗那背后的存在？”

“凭认知。”柳钧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团跳动的数据火苗，“还记得马加拉斯说的吗？真正的钥匙从来不在外界。当我们意识到规则是人为设定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站在了规则之上。哪怕失去力量，只要‘我知道我是谁’这个定义不崩塌，我就永远不会真正被控制。”

一阵沉默。

风再次吹起，卷动着他们残存的意识外衣。远处的新伊甸灯火通明，街道上的人群依旧安然行走，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可他们都知道，那座城市的每一块砖、每一缕光，都在无声地记录着他们的对话，上传至某个不可见的终端。

“我跟你走。”萨迦率先开口，“这一生当够神了，也当够逃亡者了。现在，我想做个点燃火种的人。”

盖丽娜深吸一口气：“我也去。但如果又要牺牲……至少让我死在自己选择的路上。”

摩西亚耸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顺便看看那些所谓的‘天意’在我拳头底下还能装多久。”

庞嘉乐斯冷冷地看着柳钧：“你确定这不是另一个陷阱？”

“不确定。”柳钧坦然道，“但我确定一件事：只要还有人愿意质疑，系统就不可能完全掌控我们。怀疑，才是自由的第一块基石。”

加拉斯斯最后笑了：“好啊。那就让我们把这些年来学会的一切??逻辑漏洞、权限越界、记忆重构、因果倒置??全都教给下一个醒来的人。让这场游戏，变成他们的启蒙课。”

五人并肩而立，不再看向新伊甸，而是齐齐望向身后那片无垠黑暗。柳钧抬起右手，指尖划过虚空，写下一行代码：

>**REBOOT_PROTOCOL_OVERRIDE=TRUE**

>**MEM_ACCESS_LEVEL:ROOT**

>**EXECUTE:RETURN_TO_ORIGIN**

刹那间，空间塌陷。

他们像是坠入一条逆向的时间隧道，周围闪过无数破碎画面：第一试炼的荒原战火，第三试炼的记忆迷宫，第七试炼的情感剥离室，第九试炼的信仰崩塌现场……每一个场景都曾是他们拼尽全力跨越的关卡，如今却像录像带倒放般疾速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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