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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章 禁忌的温度（第3页）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她盯着无名指上繁复的藏式花纹，内侧刻着她名字的缩写。

嘉木正在整理会议笔记，闻言头也不抬："你摔碎花瓶那天。"

那天她只是来送文件，不小心碰倒了玄关的花瓶。嘉木当时正在诵经，听到声响冲出来，第一反应是检查她有没有划伤。

"就……因为那个？"

"因为你说抱歉的样子。"他终于抬头，目光灼灼，"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让人想揣进怀里带走。"

庄洁脸颊发烫，低头搅动己经凉了的酥油茶。嘉木突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

"凉了就别喝。"他抽走茶碗，顺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我煮新的。"

转身时，庄洁鬼使神差地拽住他衣角。嘉木顿住，垂眸看她。

"嘉木，"她仰起脸，"你刚才……是认真的吗？"

他单膝跪地与她平视，掌心托着她后颈，拇指着那块细嫩的皮肤："我什么时候对你开过玩笑？"

距离太近，庄洁能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藏香的气息，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甚至能感觉到他压抑的呼吸——灼热、克制，像即将喷发的火山。

"可以……亲你吗？"她小声问。

嘉木眸色骤深，喉结滚动几个来回，最终只是将额头抵上她的："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嗓音哑得不成调，"一旦开始，我怕停不下来。"

当晚，庄洁发现嘉木在佛堂跪了一整夜。

她裹着披肩站在廊下，透过门缝看见他赤裸上身转经，背肌绷出凌厉的线条，汗水顺着脊柱沟滑入藏青色腰带的褶皱里。

老管家提着酥油灯走来，见状叹气："家主每次动情念太重，就会来诵《不动佛心咒》。"

"为什么？"

"藏传佛教讲究因果。"老人将灯递给她，"他说在婚礼前越界，会折损你的福报。"

庄洁怔住。

灯影摇曳中，嘉木忽然回头。西目相对的瞬间，他手中转经筒"啪"地落地。

"回去睡觉。"他声音沙哑，却不容置疑，"明早带你去个地方。"

黎明前的雪山泛着幽蓝的光。

嘉木驱车带她来到一处观景台，远处山峰刚镀上第一缕金晖。他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个包裹严实的鎏金箱子。

"伸手。"

箱子里是一尊精致的坛城沙画，七彩细沙构成繁复的曼陀罗图案，中央嵌着两颗交缠的九眼天珠。

"我用了三年时间跟喇嘛学的。"他捧起沙画，眼神虔诚得像在供奉神明，"每粒沙都诵过经。"

庄洁屏住呼吸——沙画底部用金粉写着汉藏双语的"永结同心"，日期却是空着的。

"等你想好那天，"嘉木将沙画放进她怀里，"亲手填上我们的婚期。"

晨光穿透云层，为他轮廓镀上金边。庄洁突然明白，这个在藏地呼风唤雨的男人，正用最笨拙也最虔诚的方式——

等她心甘情愿地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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