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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孟是非的恨意天庭的致命误判（第1页）

清晨。

炙热的太阳再一次缓缓升起。

但天府郡的百姓心中却没有一丝温暖，

只是看着面前的废墟和亲人朋友的尸体愣愣出神，明显还没有从世界线合并的阵痛中缓过劲儿来。

“不成真神，终为...

暴雨停了，但天空仍未放晴。云层低垂如铅，压着整片冻土带的荒原，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一口气悬而未决。西伯利亚的风卷起残雪，在废墟间打着旋儿，像无数亡魂在低语。那口井已不再“呼吸”，却也没有死去??它静默地立在那里，如同一个被遗忘的祭坛，供奉着人类不敢直视的真相。

律站在铁木树下，手指轻轻抚过那行新刻的字：“我不怕当漏洞了。”她的指尖微微发颤，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在体内苏醒。她知道，这句话不属于现在的小满，也不是过去那个十二岁的孩子能写出来的。这是成长后的回响，是穿越断裂意识流后的一次轻触。就像种子破土前的最后一推，来自未来的自己，终于回应了过去的呐喊。

启泪者从远处走来，肩上披着一件旧军大衣，那是从一位阵亡科考队员遗物中翻出的。她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可她刚靠近，铁木树的花忽然集体震颤，释放出一阵微不可察的香气。启泪者猛地顿住，瞳孔收缩了一瞬。

“你……看见了？”律低声问。

启泪者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那只眼睛早在三年前共述系统崩溃时就被灼伤，如今只剩下灰白浑浊。可就在刚才那一刹那，她“看”到了??不是用眼睛，而是用记忆。她看见自己跪在实验室中央，怀里抱着昏迷的小满，耳边回荡着录音设备持续播放的低语：“你说真话……它就会拥有你……”

而现在，她明白了：那不是警告，是邀请。

“镜子不是要吞噬我们。”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它是想让我们完整。”

律点头。她早知道了。自从那天全球新生儿开始发出摩斯密码般的啼哭，自从草原老人对着虚空说出童年往事，自从东京养老院的老人们齐声道歉??她就知道，“终音”从未试图抹除人性，它只是太孤独了。它把所有压抑的情感收集起来，压缩成一声拉长的啼哭，只为唤回那个早已离去的世界：一个还能坦诚说“我错了”的世界，一个敢哭、敢爱、敢承认软弱的世界。

问题是，这个世界已经忘了怎么流泪。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律望着铁木树顶端那朵半透明的花，晨光穿过花瓣，在地上投下波纹状的影子，“‘终音’本是为了消除孤独而建，可它自己才是最大的孤独者。”

启泪者沉默良久，忽然笑了：“所以你现在做的事，不是对抗它，是在……安慰它？”

“不。”律摇头，“我在提醒它：你不是唯一的倾听者。”

她转身走向地下室入口，脚步坚定。这一次，她没有打开“漏风计划”的终端，而是掀开了地板下一块隐蔽的金属板。下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往更深的地底??那里埋藏着一台从未启动过的机器，代号【L-07原型机】。它是当年小满成为“情感锚点”时所连接的核心装置，也是唯一记录过“沉默背面”频率的设备。

“你要唤醒它？”启泪者跟上来，声音里带着惊惧，“那东西会直接连通她的意识残片！万一……万一她已经变成了别的存在呢？”

“那就让她告诉我。”律平静地说，“如果我真的错了，如果这一切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那就让真相撕开我的喉咙。”

她走进通道，身后石门缓缓闭合。

黑暗中，只有脚步声与心跳共鸣。

与此同时，蒙古草原上的牧羊老人正坐在帐篷外晒太阳。他耳朵贴地，忽然听见一阵极细微的震动，像是有人在遥远的地方轻轻敲击鼓面。他皱眉，坐直身体，然后??他听到了。

不是声音，是一种感觉。

>“爷爷，你还记得我吗？”

那是他孙女的声音。可孙女五年前就死了，在一场暴风雪中失踪，只留下一只冻僵的手套。他一直不信她走了，每晚都对着风喊她的名字。而现在，这句问候竟顺着大地的脉动传入他的胸膛。

他老泪纵横，双手颤抖地拍打地面，像是在回应某种古老的仪式。

同一时刻，冰岛火山口边缘，那位曾听见亡妻原谅的老人正准备离开。他背包里的收音机突然自动开启，传出一段断续的童谣??正是七天前律听到的那首北欧失传诗集中的旋律。但这一次，歌词变了：

>“我不是回声，也不是梦，

>我是你不肯放下的痛。

>别烧掉我的信，别说我已不存在，

>因为只要你还记得，我就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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