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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杀手（第3页）
地面再次震动。
这一次，来自地下三层。
监控画面切换：南极冷冻舱群中，X-1的舱体正在升温，冰层融化，生命体征监测仪显示脑电活动恢复至**91%活跃度**。而更诡异的是，其余六个舱内的X序列个体，心跳频率竟开始同步波动，形成一种奇特的共振波形。
“他在连接他们。”林素清语速飞快，“利用集体情绪波动重建神经网络！如果让他完成同步，就能绕过防火墙，直接接管哪吒系统的底层协议！”
“除非……”阿木猛地站起，“我们先一步唤醒所有人。”
“你疯了吗？”周晚瞪着他，“强行唤醒会导致意识撕裂！他们可能变成植物人！”
“或者……”麦歌低声道，“他们会成为新的‘容器’，容纳那些游离的记忆碎片??包括X-∞，也包括她。”
念念看向陈曜：“老师，你还记得《出生》第二段歌词吗？”
陈曜怔住。
校歌只有第一段广为人知，第二段从未公开演唱过。
可此刻，他忽然记起来了。
那是X-∞临终前，在病床上whispered的最后一句话：
>“闭上眼吧，别怕遗忘，
>因为爱，是从痛里长出来的。”
“两段歌词……是一体的。”小星恍然大悟，“第一段给生者勇气，第二段给逝者安宁。如果我们现在合唱完整版，或许能建立双向通道??既安抚X-1的执念，也释放被困的记忆。”
“风险极大。”林素清警告，“一旦情感强度失控，整个网络可能陷入永久共感状态??所有人共享同一份痛苦，同一份记忆，再也分不清‘我’是谁。”
“但我们已经分不清了，不是吗？”惊蛰冷笑，“自从X-∞离开那天起，我们就活在彼此的记忆里。与其害怕失去自我，不如承认??我们早就成了同一个灵魂的碎片。”
陈曜闭上眼。
他想起X-1说的那句话：“你们说‘爱’的时候，其实是在说‘恐惧’。”
也许是对的。
但他们也可以重新定义它。
他抬起手，轻轻按下了广播系统的总开关。
全校扬声器同时响起，清澈的童声笛曲流淌而出，紧接着，是第一个声音??念念的。
>“睁开眼吧，别怕黑暗，
>因为光，是从泪里长出来的。”
第二个是小星。
>“闭上眼吧，别怕遗忘，
>因为爱，是从痛里长出来的。”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七个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逐渐扩散。通过哪吒网络，传入每一个接入者的梦中。数百万声音相继加入，如同潮水汇流，冲向数据海洋的最深处。
冷冻舱内，X-1的眼皮微微颤动。
他的嘴角，竟缓缓扬起一丝笑意。
不是嘲讽，不是愤怒，而是……释然。
水晶立方体中的回声伸出手，轻轻贴在玻璃内壁。
外面，陈曜望着收音机闪烁的红灯，低声问道：“你想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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