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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S S S 26（第3页）

门猛地被打开，伴随着高跟鞋鞋跟撞击瓷砖的清脆声响，一位穿着正式，身材高挑的女性走进门内。她稍微抬了一下方框眼镜，镜片中便折射出她那一蓝一红瞳孔里闪耀着的犀利目光。她的黑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马尾，脸略显苍白瘦削，此刻正挂着商务人士通用的无感情微笑：“十分抱歉，诸位。但我的病已经好了，希望没有耽搁诸位太多时间。”语气自信但不高傲，言简意赅。

“这又是……”陈循声望向门口，在那一瞬间，他僵住了，“哦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那就是杰西卡·奎恩，商业区的代表。”

“是吗？”陈尴尬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慢慢滑下去，“她告诉我的名字是罗丝。”

在政府代表席，莎拉用同样的微笑回应着：“当然没有，奎恩小姐，请坐吧。”

“等等！”沃特站起身，朝众人摊开手，“我有几句话要私底下跟奎恩小姐说。”接着，他走到杰西卡面前。在沃特强壮的身躯面前，她就像一根细细的芦苇一样。

“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难道你真的不怕……”沃特把声音压得很低，但却藏不住字里行间明晃晃的恫吓。

“这里都是朋友，沃特。”相比起来，杰西卡的声音反倒是又刻意拔高了几分，“没有什么要私下讲的。”

“你这女人……”沃特紧咬着牙关，右手攥成了拳。

杰西卡嘲讽一般地歪过头，语气却没有半分改变：“如果你还没组织好语言的话，可以在会议结束之后，找我的秘书预约一个时间。现在，你挡路了，借过。”

说完，杰西卡便顶开沃特的肩膀，径直走向唯一空着的席位，坐了下去，没有再对沃特表现多大的兴趣。莎拉环顾会议室，确认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之后，清了清嗓子，宣布道：

“那么，代表深水市政府，我宣布，第17届深水六区峰会，现在开始。

“今天在除了例行的议程之外，我们还要对于一项特殊工作进行决定。请各位把会议材料翻到第3页。”

陈越过本的肩膀，偷看着文件的内容，可惜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和打了不少马赛克的照片。

“如各位所见，在一个月后的今天，市政府需要将一件重要货物运出深水。《七·二八条约》限制了深水军队在外环的大幅活动，但这件货物有着十分重大的意义，万不可冒险。因此，我们要在这一个月内组织一支由外环人员构成的特遣队，护送货物。请各位看向第三条，关于……”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本把文件来回翻了几遍，问道。

“关于货物的细节，恕我不能透露。我能告诉各位的，只有这是深水的最高机密。”

“最高机密”这四个词一出，整个会议室就瞬间被窃窃私语所占领。直到沃特站了起来，用响亮的嗓门终结所有交流。

“既然这样的话，我实在不能苟同。我所领导的强压是安保公司的个中翘楚，在押运上有着丰富的经验。这些经验告诉我，和外行共事……”说到“外行”这两个字时，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先后看看本和谢里夫，“只会拉低专业人士的效率。”

“那你的意思是？”本问道，语气并不友善。

“将货物的护送全权委托给强压。”

“工业区反对！”汉默立刻用拳头捶击桌面，“如果这件货物真的有那么重要，强压真的可以负得起责任吗？”

“我以人格担保……”

“你的人格？”杰西卡冷笑了两声，“我想各位都对艾昂先生所谓的‘人格’有最基本的了解。商业区反对。”

“质疑我可以，但是我部下们的专业素养，无需置疑！”沃特用一根手指按着桌面，“再说，还有什么选择吗？碌碌无为的警察？目无法度的匪徒？还是大字不识的工人？”他越说越激动，“女士们先生们，强压，就是当下最完美的选……”

“基础设施区反对！”

这一低沉硬朗，又斩钉截铁的喊声，让沃特愣了一会。他看向声音的源头，谢里夫那如刀子一般尖锐的目光紧紧抓住他不放。

“要说专业素养，警察具备的不比私人军队来得少。不要忘了，在犯罪的最前线战斗的……”谢里夫用拐杖狠狠地敲了一下瓷砖，“是我们深水的警察！”

“说……说得好听。”哪怕是沃特，面对谢里夫也惧了三分，“你的意思是，要把护送交给警方？”

“如果这是市政府的命令，那就是我们警方的职责所在。”

“开什么玩笑！”汉默说道，“深水警方的腐败路人皆知！行贿受贿、秘密处刑、捏造证据……把护送交给警方，恐怕连最基本的保密性都做不到吧！”

“无端指控！”谢里夫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但当他站定的时候，腰板却像军人一样挺得笔直，“只要我一息尚存，就不会容许这样的刻意抹黑！”

“那你去问问你们抓走的那几个工人，问问他们我是不是在信口开河？”汉默也站了起来，向空中挥着沙包一般大的拳头，脸上毫无惧色，“当然，前提是，他们还活着！”

“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参与了一系列破坏行动，实行抓捕合情合理！”

“那就更荒唐不过了！那几名工人里连正式的工会成员都没有几个，何谈……”

“打住，各位！”杰西卡喊道，声音恰好压过了两个在气头上的人，然后难受地揉揉太阳穴，说道，“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谁来承担护送工作，很明显安保公司和警方都没有独立完成这项任务的能力，工人就更不可能了。”

谢里夫又用手杖猛敲地面，说道：“何出此言！警方才应该是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只是因为私人军队和目无法纪的匪徒，我们才会失去民众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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