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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条约与盟约33（第2页）

“绝对优势吗……”汉默低下了头，然后，出乎意料地，轻笑起来，“呵呵呵呵呵……年轻人果然还是年轻人。不过，也不能说是你的错。”

他自信地俯下身子，放慢语速，颇具威胁性地说道：“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没有任何底牌了呢？”

可是，与想象中的慌张不同，汉默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裂缝，反而是那双眼睛中的光芒逐渐黯淡，最后竟变成了一种类似于怜悯的神色。眼睛的主人轻叹了一口气，把文件夹推回汉默一侧，然后站起身，示意陈跟他离开。

“唉……走吧。”

“怎么了，威尔？谈判中止了吗？”

“谈判？浪费时间而已。给科尔曼打个电话，让他准备发动总攻。”

“明白了。”

“等等！”

看到陈掏出了手机，汉默才确定两人不是在开玩笑，迫于无奈，只能伸出一只手，想要制止住陈。后者看了看威尔，便视若无睹地继续拨起号码。

……豁出去了。汉默咬咬牙，想道。

“娱乐区的条件……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威尔才按住陈的手，阻止他按下拨号键。然后，他半转过身，说道：“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虚张声势就是工会所谓的诚意，我没有义务以礼相待。”

“你说得对，工会如今的确处境艰难，但我们仍然有力量，也自然想要争取最好的条件，换做是你，难道不会这么做吗？”

威尔将视线挪开了汉默的脸，而是注视着远方，像在沉思着什么。房间的沉默每延长一秒，汉默便感觉身体里有一分热量被夺走。

“娱乐区的条件……请你告诉我。”

“很简单。”威尔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谈判桌，重新坐了下去，“工会要在一个星期内正式提交书面申请，放弃‘先知’护送队候选人的竞选资格。同时，工会要公开发布中立声明，保证不会为警方和强压提供任何协助。”

“还算合理。”汉默心里的大石头刚刚放下，却马上又被高高提起，“作为交换，娱乐区的行动是？”

“停止对工业区的一切破坏行动。”

“……”

“……”

“没了？”汉默试探地问道。

“没了。”

“不会撤出工业区？不归还控制权？”

“不。大部分工厂将暂归娱乐区管辖，用以提供必要的物资，第二次选拔结束后再次商谈归还的事宜。”

“开什么玩笑！”加尼特走上前，粗糙的手掌直劈在了谈判桌上，一路从桌面颤抖到了桌角。他的声音难掩愤怒，宛如巨人一般洪亮，“暂且不提到时候会不会还，这么不平等的条件，未免太看……”

“安静！”

斩钉截铁的声音让怒不可遏的巨人愣神了一瞬间，威尔给了他几秒钟定定神，才接着说道：“我只需要代表的意见。”

汉默伸手示意加尼特退下，但他自己也冷静不到哪里去。斟酌了好一会，他才摇摇头，说：“工会孤立无援，这是事实。工会捉襟见肘，这也是事实。但如果娱乐区认为，凭这些就能够坐地起价的话，那么……”

他抬起头，用工人那铁块一般的坚毅直视着威尔：“我想只有彻底的战争，才能让你们明白，工人的骨气。”

又一次出乎汉默的意料的是，威尔并没有对这赤裸裸的恐吓，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烦躁或愤怒，反倒是看上去对这样的发展十分满意。

汉默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又说道：“过去的一个月，工会同样损失惨重，继续战争也不是我个人的意愿。只是，我不能把如此屈辱的条约，带给那些指望着工会的工人们。”

“我同意。”

“你不明……你说什么？”汉默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说我同意。”威尔重复了一遍，“这份条约是教父给我的要求没错。但是，作为代表，分析局势、争取最大的利益才是我的第一要务。苏克塞瑟？”那名少年将一本黑色的文件夹摊开放在桌面，推给汉默。

“而这，就是我提出的条件。”威尔等汉默读了两行，继续道，“放弃资格的申请不变，但是我希望，工会能以盟友的身份，为娱乐区提供一定的协助。具体形式可以进一步商谈，比如以折扣价为娱乐区提供补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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