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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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63（第3页）

他指指自己的双腿：“你刚才问过，为什么我能以司机的形态出现在你面前？”

威尔点了点头。

“卢瑞恩科技——也是你的熟人了——很快就对我们两个展开了研究。他们称我们为‘启迪者’。他们发现，强大的算力带来的是身体机能的过度消耗，说我没有几年好活。”

“所以……”威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但其实自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只是不敢相信。

梅尔无所谓地拂走一根白发，说道：“他们取下了我的内脏，换成了我女儿的。”

“畜生！”威尔破口大骂道，“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又不会死，过了一个星期就全长回来了。与她换来的相比，这点牺牲简直就是微不足道！”梅尔张开双臂，话语中没有丝毫忏悔，甚至有令人作呕的自豪，“她换来的是深水长久的稳定和安康！在我的预测之下，深水很快就发展成了今天这首屈一指的超级城邦！”

“那……我的角色又是什么？”威尔问道。

梅尔收起了脸上的热忱，盖上了一层忧伤。他转过去，隔着落地窗看向燃烧的深水。

“我快死了，威尔。”

“什么？”

“很难看出来吗？”梅尔抓住一丝白发，缠在手指间，“那种方法只能尽可能延长我的寿命，那之后我又重复了几次，但效果越来越差。我需要一个接班人。而就在这时，我在最意想不到的棚屋区，发现了一个小男孩。”

他转了回来，看向威尔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期待。

可他对面的威尔，眼中只有恍然大悟后的愤怒。

“我的父亲，是不是……”

“威廉是个好人，这年头没几个人配得上这两个字了。当我发现自己的计划必须要除掉他时，我真的痛心了一会。”

“你说什么……”威尔握着枪的拳头不受控制地攥起，用力到有些颤抖。

“但是不除掉他，你就不会走上今天这条路。不除掉他，你只会变成第二个他，在那肮脏的贫民窟里度过碌碌无为的一生。”梅尔把轮椅往前推，一边继续说道，“你瞧啊，威尔，我在你生命中的痕迹比你想得要深远得多，我对你的影响比任何人都要显著的多。我精心地为你画出了一条完美的成长之路，为的只有在今天，已经完全够格的你会来面对我，然后，接下我的王冠。”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根注射器，向前想要递给威尔，可后者却警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这是什么？”

“卢瑞恩的人从我的身体里提取出了这一管药剂，注射下去，就可以获得跟我一样的能力。”他把注射器塞进了威尔空闲的左手，然后握住他的手腕，把另一只握着枪的手一起抬了起来，看向威尔的眼神中，怀着热烈的渴望。

“也许，你该好好考虑考虑命运交给你的使命了。”

威尔看着手中的注射器和手枪，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愣在了那里。

……

“你说……‘也许’？”突然，威尔没来由地问道。

“嗯？”梅尔眯起眼睛，反问道，“我说了吗？”

“你说了。你刚才说：‘也许’我该好好考虑自己的使命。”

“那又怎么样，一个词而已。”梅尔的眼神似乎有点躲闪。

“你还没发现吗？从我踏进那扇门起一直到现在，这是你说过的唯一一个模糊不定的词。”

“咬文嚼字罢了，你到……”

“你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吧？”

梅尔没有回答，但手腕传来的振动却把他心里的动摇诚实地告诉了威尔。

“你的预测都终结在那一刻，因为你的前方是两条截然不同的岔路，概率却是均等的50%：取代你，或者杀了你。过了那一刻，未来便彻底逃脱了你的掌控。我说的有问题吗？”

“那么你的选择到底是什么？”梅尔的声音似乎有点不耐烦。

“告诉我，梅尔，你预测的精确度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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