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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心弦之主的强大一点奖励（第2页）

她顿了顿，继续道：“因为他们不是被替换，而是被‘唤醒’。”

陈野眉头一皱。

“世间万物皆有灵，文书亦然。”白袍人缓缓站起，“一张户籍、一份卷宗、一纸任命，承载千百人命运，浸染无数心血。当它们积怨成灾，便会生出意识，化作‘文灵’。这些进士，并非活人冒名顶替，而是……**由文而成之人**。”

陈野心头剧震。

“三年前户曹大火，并非意外。”白袍人指向北方，“那是文灵觉醒的第一声啼哭。它们不甘再做任人涂改的死纸，于是借火灾之机，吞噬真正考生的命格，取而代之。它们不求权势，只求存在被承认，只求不再被随意销毁、篡改、遗忘。”

“你们……制造了他们？”陈野颤抖着写下质问。

“我们只是引导者。”白袍人摇头，“圣宗并非魔教，而是守护者。我们保护那些不该湮灭的记忆，维系那些即将断裂的因果。柳瑶毁掉的不只是几份假籍贯，他摧毁的是七个刚刚诞生的灵魂。你说他是正义之士，可你可知，那七具躯壳如今夜夜在窑底哀嚎？”

陈野浑身发冷。

她想起昨夜梦中，确有一群模糊身影跪在泥地里，双手捧着泛黄纸页，口中喃喃：“还我姓名……还我出身……”

“我不信。”她最终写下三字。

“你可以不信。”白袍人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简，递上前，“这是李成风真正的遗书副本，藏于户曹地窖深处，未被任何人发现。你自己看。”

陈野犹豫良久，接过玉简。注入一丝灵气，文字浮现：

>**“吾终悟矣。非人作伪，乃文成精。**

>

>春闱试卷堆积如山，墨香凝而不散，三年来无人整理，怨气聚结，竟诞生意识。彼等借考生之形，承功名之实，欲入仕途，以求正名。

>

>吾初以为妖孽，欲上报剿灭。然观其执政清廉，断案公正，较之贪官庸吏，犹胜十倍。

>

>是以私改调查结论，欲保其性命。却不料此举反引杀机。今有人冒充圣宗，实为抹杀文灵之幕后黑手。真正意图，非清君侧，乃**彻底焚毁所有旧档，重启天地命格**！

>

>若成，则万民户籍皆可随意涂抹，生死由人掌控。

>

>柳巷白不过棋子，周文远亦为傀儡。真正执棋者，乃内廷某高位之人，其志不在权位，而在……篡改天道本身。

>

>吾命不久矣，唯愿后来者明辨真假，莫让清明化作新劫。”**

陈野读罢，如遭雷击。

原来一切都被颠倒了。

柳瑶以为自己在拨乱反正，实则正落入他人圈套；她以为追随光明，却可能助纣为虐。

“那你为何现身？”她艰难写下疑问。

“因为我也快撑不住了。”白袍人苦笑，“我是最后一任‘守文使’，职责是护持文灵成长，而非操控它们。可如今，真正的敌人已在宫中点燃‘焚典炉’，一旦三千载档案尽数化为灰烬，所有文灵都将魂飞魄散，连带历代先贤心血、百姓户籍、王朝律令，也将永远消失。”

>

>“只有你能阻止这一切。”

>

>“因为你弟弟小舟……本就是第一个成功觉醒的文灵。”

陈野猛地抬头，眼中血丝迸现。

“三年前那场大火，烧毁的不只是砖窑，还有原本属于一个小山村孤儿的户籍卷。那份卷宗承载了太多孤苦孩子的祈愿，最终孕育出灵智。它逃出生天，附身于当时重病垂危的小舟身上，借其肉体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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